嗯?
這麼快?
雲蓉擰眉,看著他,問道:“怎麼回事?”
樓明疏搖了搖頭,表示也有些想不通:“昨天有個宮女跑到刑部認罪,說是範慎想要玷汙她,她一時失手,就將他捅死了。”
雲蓉又問道:“結案了嗎?”
樓明疏點頭:“結了。”
對於這個結果,雲蓉一點都不意外。
樓明疏知道範慎是她殺的,可他卻選擇了幫她隱瞞,可見,這事兒到最後就算是沒有人認罪,他也會找個人頂罪。
但這會兒有人主動頂罪,不僅省了她的事,也省了樓明疏的事。
看來,昨天她同範婕妤說的那番話,還是起作用的。
樓明疏看她這樣,忽然問道:“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雲蓉笑了笑道:“你猜。”
樓明疏想了想道:“那天在勤政殿外面,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
雲蓉擺了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說禮尚往來而已。”
其實她跟範婕妤打啞謎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她在將她身上穿的那件沾了血的衣服留在了尚華宮。
範婕妤聽了她的話,回到尚華宮定會仔細找,到時候那件血衣,便成了物證。
她若是不找人頂罪,等樓明疏察覺,她自個兒便完了。激情
樓明疏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搖了搖頭道:“這范家碰上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雲蓉不以為意的道:“那又如何,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斬草除根。”
樓明疏彎了彎嘴角,道:“不過這事兒你注意著點,等她那邊明白過來,怕是要秋後算賬了。”
雲蓉點頭,道:“嗯,我會注意的。”
樓明疏知她心有中數,便也沒再說,而是問道:“那天在尚華宮到底發生了何事?範慎又為何會死?”
雲蓉臉色一變,隨後道:“範婕妤給我下了藥,找範慎玷汙我,好在那範慎只是箇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我又隨身帶了解毒的藥丸,才僥倖逃過一劫。”
她說的輕鬆。
可這樣的事,只要想想,便覺得肯定不會那麼容易。
樓明疏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麼輕易就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雲蓉沒再提這事兒,轉而問道:“我聽說北伐軍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
樓明疏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從範慎的死扯到了北伐軍上面去了。
隨口就道:“嗯,暫時聽說是糧草問題。”
雲蓉又道:“這個好像是歸範大人管的吧?”
樓明疏聞言,怔了一下,突然道:“你想做什麼?”
雲蓉抬起頭朝著她笑了笑道:“樓大人覺得呢?”
樓明疏皺眉道:“現在正是北伐的關鍵時候,這個時候動他,會不會不太好。”
雲蓉明白樓明疏話裡的意思,隨後道:“不是己經出問題了嗎?範設任戶部尚書這些年,貪墨多少,樓大人難道不清楚?而且北伐這麼重要的事,他都能出岔子,這個時候不動他,難不成樓大人還想等到北伐成功之後嗎?”
樓明疏一凜,隨後看著她笑道:“我覺得我以後還是應該繞著你走一些。”
雲蓉不解:“為何?”
樓明疏正色道:“我怕你哪天也會這般對我。”
雲蓉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