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想到了在朝堂之上告個狀,讓聖帝給底下的人施加壓力。
他就不信找不出,那幾個歹徒了。
可這會兒樓明疏卻說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範設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樓明疏,道:“樓大人當真知曉?”
樓明疏點頭,隨後道:“樓某不止知曉,還是參與人之一。”
範設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問道:“我兒落水,是樓大人打的?”
樓明疏並不否認,點頭道:“是我打的。”
範設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兩步落到樓明疏面前,質問道:“我兒向來遵紀守法,不知他哪裡得罪了樓大人,樓大人要對一個稚子下此毒手。”
他說完,又朝著聖帝拜了下去:“陛下,樓大人的話,您剛才可都聽到了,我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請陛下一定要為我兒主持公道啊。”
聖帝看了他一眼,道:“範卿先起來再說。”
範設聞言,倒是站了起來,只是看著樓明疏的臉色並不是很友好。
“樓愛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他起來了,聖帝趕緊問道。
樓明疏拱手,將遊船一事前前後後都說了,只是隻字未提池墨,又道:“陛下,臣打人是不對,但範公子仗著範大人的官聲,當街調,戲民女,這說小了,是影響範大人,說大了,那影響就是陛下的聲譽了,臣覺得,光打這一下還不夠,範大人還需得再罰他一罰,也好長個記性。”
範設懵了,昨天他問的時候,小廝只說是普通人家,並沒有說那人就是樓明疏啊。
而且若是樓家的船,上面會有標記,小廝不可能認不出來。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樓明疏昨天坐的不是樓家的船,而是在外面租的船。
可即便如此,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承認了。
“陛下,此乃樓大人一面之詞,不足以取信,再說,我兒平素在家,連家中的婢子都不會正眼看一下,又怎會調,戲一個普通的民女呢?簡直太荒唐了。”
範設一邊說著,樓明疏便一邊看著他笑。
看的他心裡發毛。
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正在這時,一旁未說話的裴琰也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覺得範大人說的對,這件事當憑樓大人的一面之詞,實難分辨到底是誰的錯,不若等範公子甦醒了再說?”
聖帝沉吟了一下,正準備說話,卻聽到有個聲音傳了過來:“陛下,臣有話說。”
聖帝側頭看去,就見右側的雲蓉朝著他福了福身。
“丫頭有何話說?”
雲蓉抬起頭,目光在裴琰的身上一掃而過,然後落到了範設的身上:“範大人,範公子昨天調戲的那個民女,就是我。”
“什麼?”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馬上就響起了議論聲。
“雲醫官可是陛下身邊的人,這範小公子鬧這一出,不是想給陛下頭上添點顏色?”
說話的人聲音雖不大,可還是清晰的落入了大殿裡的每一個人耳中。
聖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大概是之前鄧淑妃的事,讓他有了心理陰影。
所以,當底下出現這個聲音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