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關於傳聞終究是傳聞。
又怎能盡信?
幕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摸不準裴琰的意思,始終沒有開口。
裴琰淡聲道:“左貴妃的局是她解的。”
“這……”
幕僚驚了一下。
裴琰‘嗯’了一聲,道:“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痴傻十幾年的人,一朝之間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幕僚們搖頭:“從未聽過。”
裴琰抬頭看向窗外,道:“本宮也從未聽過。”
但事實就是存在的。
而且,他每次碰到雲蓉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了。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很是費解。
幕僚皺眉道:“殿下,近日城內關於雲家這位大小姐的傳聞頗多,或許,她真有些奇遇?”
這種事他也沒經歷過,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可以說的。
裴琰應了一聲,轉言道:“不過左家那邊你們最近先盯著,若是有什麼異動,及時斷了他們的念頭。”
幕僚應聲,又道:“那雲大小姐那邊,要安排人盯著嗎?”
裴琰愣了一下,抿著唇略一思索道:“派個人盯著吧。”
或許會有什麼發現,也說不一定。
————
左貴妃的事,在行宮裡,並沒有激起多大風浪。
倒是鄧淑妃專門給雲蓉傳了話,邀她過去敘話。
兩人都不熟的人,哪有什麼話好敘的。
不過,心裡這麼想,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還沒到點,雲蓉己經到了鄧淑妃的殿裡。
鄧淑妃看她過來,笑了笑道:“雲醫使,請坐。”
雲蓉拱手,道:“娘娘在上,臣不敢。”
鄧淑妃不以為意,又道:“這裡就你我兩人,雲醫使不用約束自己。”
雲蓉笑了笑,卻沒有坐下去,問道:“不知娘娘喚臣過來,是有何事?”
鄧淑妃道:“當然是多謝雲醫使的救命之恩。”
當日若非雲蓉,怕是她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雲蓉笑了笑道:“娘娘沒做過的事,別人又怎能冤枉的了?說到底還是娘娘厚福齊天。”
聽到她這話,鄧淑妃擺了擺手,道:“本宮準備了一點小東西,還望雲醫使笑納。”
說完,有宮婢魚貫而入,雲蓉看著那一盤一盤的首飾,趕緊道:“臣做的不過本份,娘娘不必如此。”
鄧淑妃笑了笑道:“說來,還要多謝你們提醒,才讓本宮抓出了身邊的心懷叵測之人。”
雲蓉明白了,她這是抓到那個偷她鐲子的小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