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巴掌下來,男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其實不止是他,圍觀的人群一下子也愣了。
她煽完男人,又上去推他。
男人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見婦人衝過去,抬腳便踹到了婦人的肚子上。
婦人受力,往後退了幾步,卻因為繩子的力量,一個不穩,坐到了地上。
而男人這時卻像是打紅了眼一般,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外面,上前就踹了兩腳在婦人身上。
他本想用手的,怎奈手被綁了起來。
所以,他只能用腳,但腳的力氣遠比手上的力氣大的多。
沒幾下,婦人便癱倒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雲蓉回過神來朝著扶柳揮了揮手。
扶柳上前將準備再次動手的男人拉了開來。
男人猶不解氣一般,朝著地上的婦人啐了一口道要:“臭娘們兒,還敢對老子動手,呸。”
躺在地上的婦人聽到他的話,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慢慢的坐起來,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而後抬起頭朝著男人道:“你打啊,怎麼不打了?反正遲早都要被你打死。”
男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道:“等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婦人冷笑一聲,道:“姓趙的,你今天若是打不死我,明天我就下藥毒死你。”
反正她也活不成了,大不了一起死吧。
看到這裡,雲蓉算是證實了心裡的猜測。
這姓趙的男人,應該經常毆打婦人,這才會讓婦人在聽到她在針上下了藥的時候,堅持不改口。
以為能毒死男人,可她沒想到雲蓉說的下藥的話,只是為了逼她說出指使之人。
並沒有真的下藥。
所以在聽到雲蓉說沒有下藥的時候,她才會那般難以置信。
她倒是好算計,雲蓉下藥毒死她男人,最後她解脫了,雲蓉卻要背上殺人的罪名。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雲蓉搖了搖頭,走回了藥鋪裡面。
不多時,露濃領著衙差回來,帶走了門口的兩人。
看熱鬧的人也隨之散去。
扶柳‘嘖’了兩聲,感嘆道:“小姐,那男人可真狠,婢子瞧著他剛才動手,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看著都疼,打的那婦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雲蓉抿了口茶,道:“於力氣上而言,女子本就輸於男子,處於弱勢很正常。”
扶柳撇了撇嘴道:“可那也太狠了。”
雲蓉放下茶碗,又道:“這事兒衙門那邊應該會問話,到時候露濃你去處理吧。”
露濃聞言,應了聲是,便出了門。
雲蓉領著扶柳也直接回了文家。
不多時,露濃回來,臉色卻是不太好。
扶柳關心道:“露濃姐姐,你怎麼了?”
露濃搖了搖頭道:“那婦人撞死了。”
“啊?”
扶柳啊了一聲。
雲蓉卻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