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寧正一噎,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李文山。
樓明疏像是沒看到他倆的小動作一般,又接著道:“難不成他事先便知曉他要殺人?”
寧正再次無語。
可這案子先前是他審的,現在出了問題,他必須得解釋清楚才行。
他心思一轉,道:“這刀也可能並非他自己帶的,也可能是在香紅樓拿的。”
樓明疏點了點頭,倒也沒反駁,只是道:“可卷宗上明明寫的是刀是他隨身攜帶。”
寧正慌的不得了。
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了李文山身上。
可李文山根本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最後便只能朝著邊上的主簿使了個眼色。
主簿一怔,隨後反應過來,走上前拱手道:“大人,那個是小人記錄的時候寫錯了,刀確是在香紅樓拿的。”
樓明疏抬起頭,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說了一句,讓兩人幾近崩潰的話。
“可是本官問過香紅樓的花姐,她說,那刀並不是香紅樓的。”
兩人一噎,似不知應該怎麼接話。
然而樓明疏也好像並沒有想讓他們回答的意思。
看了一眼卷宗,沉吟道:“人證嫣紅。”
他皺了皺眉,朝著下面的衙差道:“帶人證。”
話落,衙差們面面相覷,遲遲不見動靜。
最後你推我搡的推了個個頭較小的衙差出來。
他拱了拱手道:“大人,嫣紅死了。”
樓明疏終於抬起頭,看了底下的衙差一眼,皺眉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那衙差點了點頭,道:“就前天的事,香紅樓的花姐來稟的,服毒自盡。”
樓明疏挑眉,這個與他得到的訊息倒是想符。
正想說話,便聽到底下的雲蓉喊了一句:“大人,民女有話要說。”
樓明疏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未說話。
邊上的幾位大人,己經相互問了起來:“這人是誰?”
另一位大人搖了搖頭。
然而,不等他們討論完,雲蓉再次喊道:“大人,嫣紅沒有死。”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李文山朝著寧正使了個眼色,便聽他接著道:“是哪來的刁民,竟敢擾亂公堂。”
雲蓉沒有看他,直直的看著桌案後的樓明疏,正色道:“大人,民女雲蓉,乃文錦外甥女。”
樓明疏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