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體的那股麻痺感越來越重,池墨再一次倒在了雲蓉的腳下。
池小二蹲在牆頭,看著自家王爺倒了下去,朝著不遠處的池小三問道:“要不要去幫忙?”
池小三冷著臉,沒有說話。
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池小二的話一般。
池小二撇了撇嘴,繼續默默的蹲在牆頭,當棵會說話的草。
雲蓉看著池墨倒了下去。
這一次卻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離開,反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蹲了下來,掏出火摺子,點燃了包袱裡的紙錢。
隨著火光亮起,池墨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名叫悲傷的氣氛。
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燒紙錢的光,明明滅滅,映襯著她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明亮。
池墨一下子便記住了。
“你是元帥府的逃犯嗎?”他不由的問道。
連著兩次,他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雲蓉拿紙錢的動作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將紙錢丟進了火裡。
池墨雖然身體不能動,但眼睛卻一直落在雲蓉的身上。
她剛才那片刻的失神,自是逃不過池墨的眼睛。
雲蓉沒有說話,將最後一疊紙錢丟進了火裡。
隨後轉身,越過池墨,往外走去。
今天是雲蓉生母文韻的忌日,也是十二年前元帥府被滅門的日子。
她提前讓露濃準備紙錢,就是打算過來燒給那些己故的親人們。
十二載,終是天不亡她。
身後池墨己經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看著雲蓉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開口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你之前的那堆紙灰是誰留下的嗎?”
他的話讓雲蓉腳步一頓。
她轉過身看著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池墨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不以為意的道:“本王可沒這個閒心。”
他在這裡守了幾日,不過是因為上次在她手裡吃了虧,想找回場子罷了。
至於上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只是湊巧罷了。
雲蓉冷著臉問道:“你見到了!”
“是。”池墨承認。
雲蓉擰眉,問道:“是誰?”
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祭拜的,除去元帥府的舊人,她想不出別人。
但元帥府明明在十二年前就被滅門了,到底會是誰逃過了那場劫難?
幼弟?還是家中的僕叢?
這麼想著,她的語氣中己經帶了些許急切。
她的反應池墨看在眼裡,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層,他想了想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聽到他的話,雲蓉收去剛才那份急切,冷靜了下來:“什麼問題?”
她想一走了之的,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誘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