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頭仙道血凰看著血凰古皇取出的那塊骨書，一時間忘了扇動翅膀，呆愣地落在了地上。
不久後，它仰天長鳴，像是很悲傷。
“即便是當年九天十地大動亂結束後，我也不該讓你出去的。”此時，這頭仙道血凰在這一刻化成人形，一頭鮮紅的長髮飄蕩，款款而立。
這是一位女子，給人出世離塵之感，帶著淡淡仙家氣息，有種空靈的氣韻，不食人間煙火。
“唉，都是命數。”這位女子嘆息，而後取過那塊骨書，輕輕地撫摸著。
“這骨……這位是血凰一脈的長輩？”血凰古皇雖然這樣問，但他多少也有些明白，畢竟有同類的氣息。
“也不算全是，她只是一頭不純的墮落血凰，由真凰被黑暗汙染後墮落所成，是外界的生靈，跟我們血凰一脈有本質上的差距。”這位女子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即便如此，也算是最接近原初血凰的墮落血凰了，我視如己出。”
聽到這話，血凰古皇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在禁山海域外能感覺到禁山海域內有同類的氣息，但卻沾染著黑暗，原來都只是墮落血凰。
“你叫什麼？”這位女子看向血凰古皇，繼續說道。
“血凰。”血凰古皇回答道。
“血凰？”這位女子聞言，輕顰一笑，“以族為名，倒是個好名字。你隨我走吧，我們這一脈難得出現一位初代男性血凰，你算得上是萬古僅見。”
聽到這話，血凰古皇一愣，而後問道：“血凰一族難以出現男性血凰？”
“自然，九天十地的血凰一脈和我們真正的血凰一脈，是有區別的。”這位女子說道，“你出生在九天十地，屬於九天十地的血凰，或許男女都有，但我們這真正的一脈，一向都是女性，雖然不知道你如何純化成了我們這一脈的真正血凰，但你確確實實是真正的血凰一脈。”
“為何這麼說，九天十地的血凰和真正的血凰有什麼區別嗎？”血凰古皇問道。
“本質的區別——生命層次。”這位女子說道，“九天十地的血凰，因長久生存在那裡，屬於血凰一脈的真血不再純淨，生命層次跌落到了凡道的領域，由此也就不再主導後代的性別。”
“凡道？”血凰古皇沉吟，這是何意。
“就是九天十地的大道，我們這一脈將這種大道稱之為凡道，萬教無類，皆已成凡。”這位女子解釋道，“或許這種大道對於九天十地的原初生靈來說，無比適合，意義長遠，且因蘊含有仙域的部分本源，可以做到很強大，但這跟我們這一脈的真血大道碎片相牴觸，會逐漸跌落真正的狀態。”
“那我這是？”
“由凡而真，你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為挖掘自身所有生命潛能而導致的，但就我所知，不論是九天十地的法，還是仙域的法，應該都不注重挖掘自身的生命本質的潛能才對。”
“嗯，你不是來自仙域？”
就在這時，靈寶突然問道，因為剛才的話裡，隱約間透露著血凰一族可能不僅不是九天十地的原初生靈，也可能不是仙域的原初生靈。
“我自然來自仙域，但我們這一脈卻並不是來自仙域。”這位女子看向靈寶，說道，“你不是也一樣，雖然走的也是仙道，但根本法有別與仙域的仙道。”
“看來仙域的存在，與我當年所想的一樣。”靈寶點頭，而後思忖了起來。
當年，他在兩界通道的節點世界中的仙路上，洞悉了不少秘密。
比如，仙域，是所有將自身生命層次向仙進化的生靈的共有的世界，不是某一仙族、某一仙族群體的世界。
比如，仙域是成仙者的聖土，是強者的聚集地，是古今飛仙后的生靈的目的地。
比如，仙域真正的疆土是無垠的，連裡面的原住民都探不到盡頭，隱藏著諸多古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