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王老闆的對面,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想玩什麼?德州撲克,還是轉盤?”
我看了眼被濃黑怨氣圍繞的轉盤,心裡冷笑,要是賭轉盤我還有活路嗎?
“德州撲克就好。”我說道,“王老闆,願賭服輸,出老千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金色蟾蜍此時被王老闆放置在桌面上,但依舊是它說什麼,王老闆依舊跟著僵硬地複述,見狀,我的心裡不由得愕然,這王老闆究竟是怎麼被金蟾蜍給控制的?
若說是攝魂術,可那王老闆的眼中一片死寂,顯然早已失去了生機,難道還有比攝魂術更厲害的,操控人心的法術不成?
聽到我說這話,王老闆的臉上神色微微一滯,金色蟾蜍的血盆大口張開,顯然是又要往我的方向吐濃黑怨氣。
我掌心一翻,立刻便有幾枚古銅錢夾在指尖,輕輕地朝著周圍一彈,古銅錢迅速在我的腳下,圍成了一個金剛牆的陣法。
微弱的金光在腳邊閃爍,將金蟾蜍吐過帶面耐磨性來的濃黑怨氣,紛紛阻擋在陣法之外,我心中默唸“急急如律令!”那金光便更加穩固,不論金蟾蜍怎麼出招,金剛牆的光罩都頑固無比。
王老闆自然也知道了,自己的濃黑怨氣都沒有對我起作用,剛拿到底牌便咬牙切齒地看著我道:
“怪不得這麼有底氣,竟然敢主動和我賭。原來除了護體金光,你的道法造詣倒也是挺高。”
我將底牌開啟,漫不經心地看了兩眼,然後將其合上又放了回去,卻將大小和花色記得清清楚楚了。
而此時,王老闆手裡拿的底牌,比我的要好一些,贏面也大。但德州撲克,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輸贏。
異變陰陽眼穿過人皮撲克,將王老闆的牌面盡收眼底,第二輪荷牌發下來後,他的牌面瞬間便成了雞肋。
這個時候,只見那金色蟾蜍血盆大口張開,緩緩地改變著王老闆手中牌的花色,我見狀,立刻站起身一拍桌子:
“你出老千!”我握住真武玄鐵劍的劍柄,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將手中的一道驅邪符篆直直地射了過去。
王老闆手中的牌沒有拿穩,掉在了桌面上,果然看見黑色的煞氣正在緩緩改變牌面的花色。
見到這一幕,之前輸了的幾個賭徒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搓著手道:
“王老闆,沒想到您竟然是靠出老千贏的啊?這要是流傳出去可不太好。”
我看了他們一眼,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幾個賭徒還不忘要封口費,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果然,聽到這話,王老闆的雙眼一翻,睜著只有眼白的雙眸,定定地看著我們說道:
“上了我的賭桌,你們全都要死,一個都跑不了!”
說罷,只見他的嘴開始越張越大,從拳頭大小,變成碗口大小……最後,王老闆的嘴足足可以塞得下一個大西瓜。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的嘴可以張得那麼大。
或者說,王老闆其實早就死了,金蟾蜍控制了他,那現在的王老闆,究竟是什麼?
思索間,王老闆的嘴裡露出一雙猩紅的雙眼,只見一隻渾身都是濃瘡,腥臭撲鼻的癩蛤蟆,從裡面緩緩地爬了出來!
“呱!”不合時宜的叫聲在大廳內迴盪,但沒有人笑出聲來。
所有人,包括賭徒和顧客,無論是走投無路,還是來尋歡作樂的人,此刻全都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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