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所長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對於單問命地盛氣凌人極為不忿。但剛才單問命的那一手,已經令他們大開眼界,這會兒整個派出所的人,都將單問命視為神明。
果然這世上還是實力說話,有能耐的人無論做什麼,總歸是有道理的。唐所長就算想拿權力來壓人,都得先掂量掂量單問命的分量。
這個時候,即使單問命提出令民警迴避的話,唐山和一干下屬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連張笑都雙手合攏,紅著臉道:
“這個道長好帥啊,他有女朋友了沒?”
看著她春心萌動的模樣,我不由得為錘子鞠了一把同情淚,這傢伙還在真武觀後山安定神魂,哪知道自己心儀的小姑娘,已經被單問命給迷住了。
若是被錘子知道張笑對自己的仇人有好感,估計會氣得嘔血,他和單問命就像兩隻烏眼雞,哪次見著不是拿嘴對付個不停?
單問命將王廳長的頭髮絲平放在地,拿出符篆燒成灰灑在上頭,然後咬破了手指滴了滴血在頭髮上。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是在幹嘛,卻只見符篆的紙灰在地上排出了一行字,寫的是“皇家夜總會”。
看來這就是王廳長現在的位置,我不由得搖了搖頭,看著地上“皇家夜總會”的幾個大字,暗道一聲**。
單問命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竟然沒有打算去找,而是走進王廳長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
“最討厭去那種人多的地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在這裡等著,還怕那王廳長不現身?”
修道之人喜清靜,認為燈紅酒綠的地方會損壞修為,除了墨誠舞嗜酒如命之外,基本每一個茅山弟子都堪比苦行僧一般,穿的是破洞衣衫,住的是茅草屋。
看起來窮酸的道士往往道法高深,反而如今很多被人吹捧的風水大師,開著寶馬賓士,住著豪華別墅,往往都是徒有虛名的江湖騙子。
單問命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卻不這樣想,有句話叫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存,換成道家也是一樣。
這個王廳長莫名其妙空降東城,本來就是個疑點。跟何況他還幫助黑衣阿贊他們誣陷過我,種種事情,都令我不得不懷疑他和黑衣阿讚的關係。正所謂山不來就我,我就去找山,既然知道了王廳長在哪個地方,我便打算立刻動身去堵。
若是像單問命這樣,等著他自動出現,不知道要磋磨掉多少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之內,誰知道那鬼影會不會繼續害人?雖然我們已經將照妖鏡交給了不少八字帶陰的人,但萬一鬼影是可以換胃口的呢?也許除了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普通人的影子,也能夠恢復它的傷勢也說不定。
臨走之前,看著張笑和一併女同事在辦公室的門前探頭探腦,臉色緋紅,我忍不住叮囑道:
“張笑,你別看單問命這傢伙長得好,他這樣的茅山道人,都犯的有五弊三缺,註定是不能娶妻的……”
聽我這麼說,張笑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忍,悽然說道:“什麼?單道長實在是太可憐了。”
眼見著張笑的母性光輝開始發光發熱,我暗道糟糕,女人的憐憫心是很有可能轉化為愛情的,本來想要好心地勸阻,誰知道越幫越忙。
玲瓏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用清麗的嗓音說道:“雖說修道之人必犯五弊三缺,但單道長從不沾孽債,手中沒有人命,也從不洩露天機。保壽宮綿長,主家庭安康,不像是會孤苦終老之人。”
聽到這話,張笑臉龐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清秀的眼眸裡洋溢著喜悅。
我臉上的表情一滯,心裡暗暗地為錘子死去的愛情默哀,張笑以後要是跟著單問命跑了,可千萬別怪在我的身上。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思月?”
此時到外面迴避的民警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我環顧了一圈,發現之前說要留在派出所查案的思月,此時竟然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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