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心裡一沉,蔡光本就是八字帶陰,容易被妖邪附體,更何況他還對黃大仙不恭敬。
一般來說,這樣八字帶陰的人跑長途,怎麼著都會遇到點靈異事件,但蔡光卻一路平平安安,實在是令人奇怪。
黃大仙附到蔡光的身上,那搬杆子的張大媽便清醒過來,伸手將滅掉的蠟燭重現點燃,只見那燃起來的燭光,確是青幽幽的顏色。
見狀,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慌張地交頭接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黃大仙發怒了?”
蔡光的臉龐在青色的燭光映照下,顯得詭異非常,冷冷地說道:“人要找死,誰都攔不住,竟然敢對我黃大仙不敬,就要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蔡光母親捂著胸口,差點被嚇得背過氣兒去,哭天喊地跪下道:
“黃大仙,是我兒不懂事,你饒了他吧……”
蔡光低下頭,嘴唇嗡動,發出的卻是女人一般的聲音:“我不要他的命,你兒子也被那東西惦記上了,總歸逃不過一死。”
說完,蔡光便拔腿朝著窗外衝去,這立堂口的住在六樓上,若是摔了下去,非死即殘。
見到這一幕,蔡光的母親差點暈死在地,其他在場的人看到黃大仙取人性命,哪個敢去攔?
就連立堂口的張大媽,此時都縮在角落,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扁毛畜生,休得放肆!”我大喝一聲,將手中的驅邪符篆朝著蔡光射去。
什麼黃大仙,說到底不過是隻成精的黃鼠狼,竟然敢在我面前殺人?
驅邪符篆射在蔡光的後心,立刻燃起明黃的火焰,他立刻痛叫一聲,轉過頭來看著我,臉上的青色緩緩褪去。
等到他臉上的青色褪了乾淨,驅邪符篆的火焰便熄滅了,仔細一看,蔡光背上的衣物分毫無損。
那驅邪符篆燃燒的,是附在蔡光身上的黃大仙,自然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但看見這一幕的人,無不覺得驚異非凡。
蔡光雙眼一翻,暈倒在地,他的母親連忙上前,將兒子抱在懷裡。
“何人在此多管閒事?”屋內陰風陣陣,那黃大仙顯然還未離去。
“龍虎宗,真武觀,沉琴生。”我手裡握著真武玄鐵劍,冷冷地看著天花板上,倒吊著的那隻黃鼠狼。
這黃大仙被驅邪符篆燒得渾身焦黑,露出血紅色的肌理,尖嘴猴腮,雙眼冒著綠光。
我將玲瓏護在身後,看著那扁毛畜生道:“你算卦受香火可以,若是隨意害人,就等著受死吧!”
黃鼠狼的尖嘴之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用怨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忌憚於我手中的真武玄鐵劍,轉頭從窗子的縫隙一溜煙地逃走了。
它離開後,張大媽面前的香案便驟然倒塌,說明黃大仙已經不在這裡立堂口,這搬杆子請大神的活計,以後是再做不成了。
見狀,張大媽肥胖的臉上就差沒哭出來,看了眼我身上的道袍,罵道:“你這是哪裡跑出來的臭道士,敢和老孃搶生意?”
玲瓏皺了皺秀氣的眉頭,緩緩道:“我們並不是有意打擾,方才差點出了人命,不得以才出手。”
蔡光此時悠悠轉醒,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是一臉後怕。聽到這話,不由得站起來對張大媽怒目而視: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供奉的是哪門子的神仙?動不動就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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