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誠舞雙手不停變換法訣,將無數的定魂針插入**奇門陣的坎位和陣眼內,將那消散的紅光重新聚集起來,然後氣喘吁吁地說道:
“琴生,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趁著第二道攻擊到來之前,找到流雲廣袖的弱點!”
我點了點頭,將道氣灌注眼周,開啟異變陰陽眼朝著鋪天蓋地的流雲廣袖看去,只見那層層疊疊的綾羅中間,竟然有一隻湛藍色的眼睛在冷冷地注視著我們。
那是狐妖傾城的眼睛!我在心裡篤定地說道,看來狐妖傾城在驅使流雲廣袖的時候,必須分出一隻眼睛來注意其中的情況。
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能毀掉那湛藍色的眼眸,就能成功地全身而退?
我心裡隱隱有種預感,這一定脫困的辦法,於是轉頭對墨誠舞說道:“師父,上次在芥子世界中的神行御空符,你身上還有嗎?”
墨誠舞皺了皺眉頭,嘆氣道:“沒有了,難道要破解這流雲廣袖的法子就在那半空之中?”
我點了點頭,握緊了真武玄鐵劍的劍柄,沉吟著說道:“現在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我運轉道氣,腳踩著這些流雲廣袖上去。”
玲瓏杏眸中閃過擔憂地神色,輕啟朱唇:“琴生,這流雲廣袖皆力重千鈞,若是離開這**奇門陣,必定會遭到它們的攻擊,更何況是藉助這些流雲廣袖上去了。”
我安撫地對她笑了笑,說道:“不管這些流雲廣袖會不會攻擊我,都必須上去看一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見我神色堅定,玲瓏只好神情擔憂地對我點了點頭:“小心為上,記得拿好我給你的錦囊。”
摸了摸胸前的錦囊,裡面裝著玲瓏的一縷黑髮,我笑著說道:“放心吧,沒忘呢。”
古時候的男人遠行之前,他的妻子都會剪下自己的一縷長髮,放在丈夫的身上。既是對於丈夫平安的祈願,也是希望他能夠時時刻刻不要忘記家中還有一個女人,每天望眼欲穿地等待著。
我內心動容地看著面前清秀絕倫的玲瓏,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為了玲瓏我都絕對不能死在外面。
這時,墨誠舞皺了皺眉頭,說道:“糟了,**奇門陣的靈氣不夠了。”
要維持陣法必須向其陣眼和坎位內灌注道氣,就像風能、電能一樣,道氣就是陣法的能源,也就是靈氣。
剛才流雲廣袖那鋪天蓋地的攻擊,竟然將**奇門陣的中的靈氣耗光了,如果不重新補充,等會兒狐妖的第二次攻擊到來的時候,陣法恐怕連三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墨誠舞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敢耽擱便掐著指印,將丹田內的道氣源源不斷地朝著裡面灌注過去。
這**奇門陣當時是我和墨誠舞共同加持,我心知只憑她一人的道氣是遠遠不夠的,便變換法訣想要將自己的道氣一起輸送進陣法之中。
誰知,看見我這個舉動,墨誠舞卻怒道:“沉琴生,別再耽擱時間了,趕快找到這流雲廣袖的弱點,我們才能夠脫身!”
我咬了咬牙開口道:“不行,不將這陣法加持好,我絕對不能離開!”
說完,我不敢耽擱,調動周身的道氣朝著陣法源源不斷地輸送。**奇門陣威力極大,故而對於道氣的需求量很大,此刻更是瘋了一般將我的道氣源源不斷地吸了進去。
抬眼看了看墨誠舞,只見她臉色極其蒼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顯然和我情況一樣。這**奇門陣彷彿鯨吞一般,不停地接受著道氣,這和以前我演練陣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