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真言符的樣式古樸,看起來倒是有些年頭了,但上面硃砂勾勒的符咒卻依舊鮮活,裡面蘊含著凝而不散的法力。
看來墨誠舞說這符篆是龍虎宗的上代宗主手筆,應是所言非虛,只可惜這麼昂貴的符篆,卻是張一次性的消耗品。
玲瓏接過符篆,仔細端詳著真言符上的筆觸勾畫,然後拿出宣紙鋪在桌上,細細描繪了起來。
片刻之後,真言符的樣式被玲瓏謄寫在了宣紙之上,兩相比較,分毫無差。
就連墨誠舞的臉上都露出了微微動容的神情,頷首道:“小姑娘的資質不錯嘛,只可道法不夠精深,只得其形,難以發揮出符篆真實的威力。”
玲瓏抿了抿唇,向墨誠舞道謝,眼底迅速地滑過一絲黯然。
我將她的隱忍和神傷看在了眼裡,玲瓏天資聰穎,必定十分嚮往修習道法,然而身體的孱弱硬生生扼殺了她的夢想。
對於玲瓏的心動,我早已不能否認,此刻看到她黯然神傷的樣子,更是下決心一定要尋來良藥仙草,治好玲瓏的病症。
早日讓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穿著打扮,隨心所欲地修習自己喜愛的道家法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抑鬱寡歡。
錘子勾著脖頸看了看真言符篆,卻被上面複雜精妙的符咒給繞得暈頭轉向,開口問道:“老琴,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派出所?”
“現在就去。”我冷笑了一聲,將真言符摺疊到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放進口袋裡,“敢砸我的店鋪,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我和錘子站起身朝著派出所走去,玲瓏和墨誠舞則留在知天機看店,臨走之前,墨誠舞還不忘提醒我別忘了酒局的事情。
玲瓏在旁邊抿唇一笑,我無奈地看著這酒鬼師父說道:“放心吧,忘不了,回來就湊個筵席給師父你接風洗塵怎麼樣?”
墨誠舞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到時候我有事要告訴你。”
“琴生,你們早去早回啊。”玲瓏輕笑著開口,“我去菜市場買點才回來做飯,等你們回來,就能吃上了。”
到了派出所,穿著深藍色警服的張笑接待了我們,說起知天機被砸的事情,她嘆了口氣道:
“出了這件事兒,所長現在的情緒很不好,咱們東城板上釘釘的文明城區也丟了。否則,這種小案子根本不會審訊的,拘留幾天就放了。”
錘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東城的治安啥時候好過啊,要是評上文明城區,那才是名不副實呢。”
張笑轉過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看咱們東城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的存在,所以才老落選的。”
眼看著兩人不對付,我連忙打斷道:“張笑,我和錘子過來是想和那幾個混混談談,能讓我們見一面嗎?”
張笑聽了這話,長長地“哦”了一聲,拿出紙筆說道:“說起來,還沒給你們做筆錄呢。”
錘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說張笑同志,我們這正著急呢,就別做這勞什子筆錄了,趕緊帶我們去和那些人見面吧。”
張笑俏臉一寒,將筆拍在桌上說道:“許開明,雖然咱們私下是有些交情,但派出所有派出所的規矩,你這是和誰說話呢?”
“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可以了吧?”錘子幾乎快給張笑給跪下了。
張笑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站起身帶著我們朝審訊室走去。
透過單向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幾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殺馬特,此時被手銬鎖著,銬在暖氣管上,灰頭土臉地埋著腦袋。
張笑輕聲說道:“我同事他們都審了好幾回了,就是不鬆口,非說是來尋仇。但一問你們的名字,卻都說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看著那幾個混混,冷笑了一聲:“沒事,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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