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雲枕見身後男人沒有跟來,停住腳步像向後看去,只見男人呆愣愣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俊朗的面容有些迷離,像是陷入了回憶。
雲枕叫道:“流川,走啊。”
流川微轉眼眸,被拉回思緒。
看著前方呼喚自己的雲枕道:“來了。”
雲枕看著走來有些心神不寧的男人道:“你怎麼了?”
流川嘴角刻意的牽扯起一抹笑容:“沒什麼。”
雲枕靠近看著眼底有些泛紅的流川,拍了下男人的肩旁說道:“哎呀一個大男人!你方才說的話我記住了,放心吧我注意的。”
流川看了眼眼底明亮的雲枕,微微點頭:“好。”
雲枕拉著流川的手臂道:“好啦,還鬧起脾氣來了。”
流川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比自己矮上一截還在安慰自己的雲枕,沒在說些什麼。
二人到達鳳林殿時,君奉綿被婢女們侍奉著上塌歇息去了。
雲枕和流川站在殿門外的長廊下正在思考著怎樣打聽到君奉綿的生辰。
這時虛掩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兩人躲閃不及被正巧出來的小婢女七一撞見。
七一有些驚訝的看著二人,急忙走過來說道:“你們怎麼這個時辰才送來,公主都歇息下了。”
兩人聞言有些錯愕,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七一一臉的不解詢問道:“我看你穿著白元殿的白衣,難道不是來替白元神送奚沉香的嗎?”
雲枕輕咳一聲,掩去尷尬,臉不紅心不跳的將流川向前一推說道:“啊——沒錯,我們就是來鳳林殿送東西的。”
七一歪著小臉打探的看著被推過來的流川,說道:“奚沉香那?”
流川看了眼身上的白袍,俊朗的臉上有些懊惱說道:“來得匆忙忘記取了。”
七一白了眼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說道:“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都能忘記!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在宮裡做事靠的是腦子和眼力見。”
流川:“......”
一時啞口無言的流川只能點點頭接受批評。
站在流川身後的雲枕笑得肚子疼,這還真是第一次見流川這麼吃癟。
七一向後探了下腦袋說道:“你還笑那?你是第一次來宮裡吧,婢女是不能穿紅衣的這都不知道,看來白元殿的規矩太差了。”
“......”
雲枕停下笑意,走進七一笑道:“還是姐姐教訓的是,我們都是昨日被召進宮的,不懂規矩,還望見諒。”
七一勾了勾手,示意兩人跟著她來說道:“公主才歇息下,我們走遠一點莫要吵到她。”
雲枕一臉賠笑:“是是是,不知公主要著香有什麼用?”
七一眼睛機靈的轉著,眼底的八卦之火有些躁動,小嘴叭叭的說不停:“你們第一次來送香可能不太清楚,這個奚沉香是專治我們家公主的喘急。”
雲枕故作驚呼道:“治療喘急?真的嗎?我的老母親也是這個病症這都大半輩子,尋遍了無數的名醫也沒能治好,可憐我家中還有一位小弟,家裡迫於無奈將我送進宮裡打雜賺些銀子好補貼家用。”說完還做勢的擦拭了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