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身子一僵，唇瓣蠕動了一下，最後閉上。她用鼻音嗯了一聲，承認。
黎夜勾了勾唇，“那，你覺得你要是出事的話，我會不會像你這樣。”
左凌：“……”
黎夜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眼睛上的冰袋上，接著又道：“我怕死。我怕死是因為我爺爺就我這麼一個孫子，我父母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這個世界就我這麼一個黎夜。我死了，我愛的人愛我的人，一定會很傷心，這個世界上並不會有第二個我。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左凌按住冰袋，沒多餘的反應。
得到回應，黎夜欣慰的一笑，也沒再多說。她聰明，能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
這幾天，左凌哪都沒去，一直在醫院裡陪著黎夜。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黎夜的身上，在學校也請了假。不過還好黎夜傷的不是特別嚴重，住院觀察了幾天他就強行出院了。
“回學校還是回你家？”左凌攔下計程車，扶著他上去，一邊問。
想了想，黎夜對著前面的司機報了個地址。
“去那幹嘛？”左凌一愣。黎夜說的地址是上次她吃飯的地方。
“上週不是說好下週末帶你去廟裡逛逛的嗎？”
聞聲，左凌眨眨眼想了想，今天，確實是週末。
“但是上山要很久，很累的。你還有傷啊。”左凌蹙眉，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我腿沒事啊。”
左凌：“……”
見她有些鬱悶，黎夜抬手在她頭上按了按，說了句：“答應你的，一定要做到。”
既然承諾都說出口了，那就要做到，不能讓她失望啊。
……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下，兩人分頭下車。
在山下找了個超市買了水和零食，左凌和黎夜就上山了。路上，左凌悶頭跟在他後面，一直很安靜，讓黎夜還有點不習慣，想了想，他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體力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