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有事走開一下,嚴宗這才問他:“齊修今天的比賽?”
徐寅點頭,壓低了聲音:“嗯,今天。”
所以陸齊修才不讓沈菀留下來,要她一個人待在賓館他也不放心,乾脆讓徐寅過來接她回義站。
外面下起了秋雨,吹著冷風,院子的樹窸窸窣窣搖擺晃動不停,發出聲響。
嚴宗猶豫一會兒,“齊修不是警.察,接近褚聞這種事情,我不太建議他冒險。抓捕犯罪分子的活是我們的本職工作,他不是。”
這話說出來,徐寅也沉默了片刻,說:“阿宗,你在怪我?”
怪他眼睜睜看著陸齊修以身試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讓他去冒險,這家公司牽扯範圍原本就大,不止你盯著,蔣正風他們都在盯,這麼多年了,明知道恆廣有問題,褚聞犯罪累累,可就是拿他們沒辦法,褚聞的手下李道行最後還是大搖大擺回來。”
毫髮無損,不被影響分毫。
徐寅:“如果可以,我願意能接近褚聞的人是我。”
嚴宗這下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徐寅答應讓陸齊修去,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沒有一個人能比陸齊修更合適的了。
雨一直持續下著,一直不見停。
幾分鐘後,雨勢變大,嚴宗看這雨有點大,說:“別走了,下大雨山路不好開車,今晚睡這吧。”
“不用,我還有其他事得回去,倒是你,你的腿沒好徹底,你別硬槓,實在不行跟你上級求求情,多放你幾天假把腿養好先。”
嚴宗笑:“你怎麼跟老媽子一樣。”
“我可不想做你老媽子,不過我看齊修的表妹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
嚴宗嚴肅了:“這話不能亂說。”
“我有眼睛看呢,剛才一直在邊上照顧你,她對你可還不錯。”徐寅嘿嘿笑,有點猥瑣湊近他,嘀咕著,“我看齊修的表妹也不錯啊,不是我說你,你真不知道她對你有點太關心了嗎?你受傷住院那段時間,一直照顧你。”
嚴宗表情有些古怪,“……”
徐寅八卦之心又來了:“你幾個意思?”
嚴宗白他一眼:“徐寅,你別他媽亂叨叨,別當著她的面開玩笑。”
徐寅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沒那意思我也不說了,開個玩笑。”一個大男人犯不著當著女人的面開玩笑,尤其何芸還是陸齊修的表妹。
徐寅起身拍拍屁股,彈了彈身上的菸灰,聽到嚴宗突然說:“姜拿在做恆廣的新聞,這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徐寅雖然說和姜拿都是朋友,但涉及到公事那塊,互相之間最好不要有牽扯。
嚴宗:“他在調查這事,我和他聊過,聽他的意思是,他掌握了一些證據,我問他具體的,他沒說,他之前還找齊修幫忙,齊修拒絕了,現在齊修如果回到褚聞那,肯定瞞不住他。”
徐寅問:“他怎麼搞到的?”
“不知道,我問了他沒說。”
徐寅抽著煙,沉吟道:“我去找他聊聊,這事我不想更多人摻和進來,姜拿是記者,要是被懷疑到,很麻煩。”
嚴宗:“按照他的性格,想勸他很難,他要是聽勸,也不會待在這這麼久。”
徐寅看了下時間,反正下雨山路不好走,那就去找姜拿隨便聊一下。
……
陸齊修打完比賽,被送去了醫院檢查傷勢。
李道行也在。
李道行看他躺在病床上,任由護士在他背後處理傷勢,不算嚴重,但是不處理也會很麻煩,他的比賽還沒打完,之後還有一場。
褚聞精心策劃這場比賽,把賭注都下在了陸齊修身上。
就是打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