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警察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馬上恭敬的給電話還給了王明林之後笑呵呵的說道“走吧王總，我帶你們進去！”
王明林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就帶著火眾賢跟李玉超在小警察的帶領下朝著老孫頭的病房走去。
眾人剛進病房就看見幾個背對著他們的警察正在好言相勸的問著老孫頭什麼，可是老孫頭躺在床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是不說。
王明林看到這裡之後笑呵呵的對著小警察說道“這是問口供呢啊？”
小警察有點尷尬的說道“哎哎哎……人家接見了，你們出去等會吧！”
還準備繼續追問的這些人聽見了小警察的話之後看了看王明林和火眾賢之後明白這是人家老頭的關係支上來了，所以也不多說啥的就走出了病房。
火眾賢等人都走出去之後這才快步的來到了老孫頭的跟前伸手就抓住了老孫頭的手說道“你個老瘠薄燈你，還耍上了是不？”說著火眾賢的眼圈就紅了。
老孫頭咧著乾裂的嘴唇子看著火眾賢笑了，隨後多少有點虛弱的小聲說道“小仙子，做人做事得講究規矩啊……不管昨天來的人是誰，他們要幹啥，你可能心裡有數也可能心裡沒數，但是我老頭子肯定不能說，我要做的就是給你治病，給在我診所裡面的你保護好，如果要是讓人給你動了，那我他媽的老臉就沒了，人活這一張臉，招牌都沒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火眾賢瞪著眼睛留著淚水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王明林站在後面聽見了老頭的話之後輕輕的上前伸手撣了撣自己左手的胳膊，隨後看著動作有點怪異的攥著左手的手腕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之後對著老孫頭問道“爺們哪座山，哪個綹子，哪尊神吶？”
老孫頭看見了王明林這個一看就是外行的手勢和黑話頓時笑了起來，隨後說道“還哪有山，哪有綹子了，哎……”老孫頭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其實並沒有誰想像中的那麼曲折離奇，樸實無華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就是一個真正厭倦了江湖上恩怨情仇的垂垂老矣，最後在自己風燭殘年中的最後一點念想罷了。
老孫頭原名孫保國，從自己十二歲就上了上當了綹子，當時的東北土匪被稱為鬍子，那是真正的殺伐果斷但是也紀律嚴明的民間組織，東北的綹子和別的地方那些所謂的土匪根本意義上來說完全不同，東北的綹子講究的是窮人上山，落草為寇，根本不是影視劇裡面說的全是窮兇極惡的人就是要佔山為王。
東北的綹子裡的鬍子們也可以說他們的政治意義還是比較鮮明的，要麼就是當漢奸，要麼就是抱著驅除韃虜護我河山的壯志，所以單純的說鬍子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就很難說清了。
眾所周知，那打響抗日戰爭第一槍的東北第一鬍子馬占山馬老英雄也是曾經綠林好漢，鬍子出身的。
當年他孫老爺子就是一個純純的綹子裡的鬍子，而且還是他們那裡非常有名的炮頭。
鬍子裡面的四梁八柱中，這第一梁就是說的炮頭，做事雷厲風行，槍法最準，作風最凜冽的就是他，也是一座山一個綹子之中最為人所尊重的存在，根據老爺子自己講述的，也是後來參加過保家衛國的戰鬥的，可是最後因為看不慣一些事情，所以身上掛上了雷，隱沒在了這C市之中，靠著早些年積累下來的一點道行幹上了赤腳醫生的買賣。
在談話的過程中，孫老爺子一直在跟火眾賢說著規矩，說著江湖，說著盜亦有道！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剛剛跟胡文博透過電話的小警察走進來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道“老爺子雖然是正當防衛，但是他自己拒絕交代問題，而且那兩個送到醫院裡面的人都死了，所以這人肯定得收押，你們……”
火眾賢一聽這話頓時張嘴要說點啥，但是老孫頭伸手死死的拉住了火眾賢的說之後笑呵呵的說道“整死兩個地癩子還叫事麼？我他媽伏法！”
這一嗓子讓王明林和火眾賢的心裡除了難受之外還有無比佩服的情緒產生。
可能現在不再是老爺子當年走馬飛塵，不計生死的年代了，可是孫老爺子也在用自己的實際情況在告訴火眾賢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混子，你大爺還是你當年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