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並沒有一個人在房間裡呆太久,她甚至覺得言墨是掐準了她吃完甜品才進來的,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彷彿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在內。
越是這般,她談話時腰板坐的也越直,“晚上你睡哪?”
言墨像聽到了笑話一樣,“我睡哪?”
裝,接著裝。
夏千遇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是,我睡在這,你睡哪?”
“我們不是該睡在一起嗎?”言墨裝傻。
夏千遇呵呵兩聲,“那好,你睡在這,我走。”
拿她當傻子嗎?
一團怒火從胸口湧出來,夏千遇起身就往外走,半路被言墨拉住,她憤力的甩開他。
言墨不敢和她大力氣,嘆氣道,“你不碰你,你別激動,我就是逗逗你,我睡書房那邊。”
“書房那個沙發雖小了點,我半躺在那可以,你總不能讓我出去住,老爺子那晚上就會醒,萬一出來看到了會怎麼想?”
夏千遇不說話,冷冷的瞪著他。
言墨知道要打破僵局,“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到了這個話題,夏千遇扭開頭走回床邊坐下,“你說吧。”
她明白,不論他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
“我是對女人過敏,也知道對你不過敏,與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這些,我寧願單身,也不會在感情上委屈自己。對你,我是真心。”言墨安靜的這兩個月,也一次次回想當初他對面這件事情上的心情。
小女人要知道真相時,他懼怕過,因為面對路子野的勸說,他有一時的鬆動過,這兩個月來,他才明白他並不是心虛,而是緊張。
越是緊張對方,才越害怕,越對自己沒有把握。
夏千遇沒有波動,淡淡道,“我知道了。”
這樣的語氣和態度,那就是不相信了。
言墨也沒指望幾句話就讓對方相信,“太晚了,休息吧。”
他去了書房那邊,將書房和臥室的隔簾也拉上,夏千遇整個身子放鬆下來,還是起身躲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臉,深深吐一口氣出來。
她不相信,可到底要怎麼相信他的話,他要怎麼做,夏千遇自己也想不出來。
回到床上,隔著簾子,書房那邊沒有一點動靜,安靜的像整人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夏千遇還是做不到心靜,她知道言墨就坐在簾子後。
眼皮越來越沉,她沉沉的睡過去,半睡半醒的迷糊間,感覺到有人摟她,可太困了,她迷糊又睡了過去,腦子根本沒有時間去多想。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只有自己,夏千遇沒有急著起來,回想昨晚的事情,她氣的咬牙。
什麼做夢,明明就是狗、男人上了她的床。
說什麼在沙發那裡也可以睡,根本就是扯蛋。
憤然的從臥室裡出來時,夏千遇進餐廳沒有找到人,言方澤獨自己在用餐,“大哥去公司了,你白天去哪我送你。”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夏千遇壓下火坐下為,“你不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