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看了兒子一眼,用眼神問是什麼,言墨回視了一眼,沒開口。
沉筠並沒有沉默太久,和言父相比,他哪怕是重病在身,卻也遮不掉他身上的銳利之氣,“這些年沉家一直白拿錢,我心裡已過意不去,不想不孝子孫做出這樣的事,股份沉家不要,日後這專案只是言家的,就這麼辦吧。”
“你給你沉伯伯看的什麼?”言父喝斥向兒子。
“老言,你不要怪言墨,若不是他給沉家留面子,沉家這些年早就淪為笑柄了。”沉筠搖頭,“我這次回來,把身體養好,至於家裡的產業,子孫不爭氣,再如何挽救也注意要敗。這些我還看得開,你也不必怪孩子,孩子沒有做錯,到是我愧對你才是。”
言父見老友這般說,又看看兒子,到底沒有再訓兒子,“你不要多想,我已經聯絡了路家,你只需安心把手術做了,其他的等身體好了再說。”
到了這一步,言家還能念舊情而幫忙在路家那邊出面,沉筠看透這一點,已不做他想。
等離開言家,看著身旁沉默的女兒,沉筠語重心長道,“小雪,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這事不成,不要再壞了兩家的感情。”
沉雪咬唇,眼圈紅了,“爸爸,叔叔他們做了這種事,就這樣算了嗎?難怪言墨對咱們家意見這麼大。”
想到這些,她就恨的直咬牙。
沉筠閉上眼,語氣沒有感情,“等做完手術再說。沉家的名聲不能再壞了。”
沉家已經出了敗象,若是這事鬧出來,那麼撐著沉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斷了,沉家一倒,是真的再也起不來了。
眼下他只能自己治好病,再拼力一博,希望能將沉家挽救回來。
沉雪也知道眼前的事重要,心有不甘也不想再讓爸爸憂心,回到沉家的老宅,沉雪的手機就響了,接了電話之後,她嗯啊了幾句掛掉,和爸爸說了聲就出去了。
一處巷子裡的酒吧,沉雪走到裡面,看到了南逸,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你找我什麼事?”
“被言家拒絕很不甘心吧?”南逸看著她笑。
南逸有多混,沉雪是知道的,特別是他此時的笑,像條毒蛇,說的又是沉言兩家的事,讓她的心更是一沉。
“你想幹什麼?”她警惕的看著南逸。
不明白南逸為何要盯上她,而且看他的樣子,知道很多的真相。
“一個野丫頭都掙不過,心中一定很不甘吧?”南逸仍舊淡淡的問。
沉雪緊抿著唇不說話,被拿一個寄養在言家的野丫頭做比較,已經是羞辱,結果她還比不過那個野丫頭。
南逸將她的羞惱都看在眼裡,邪氣的笑又深了幾分,“我呢,看不慣言墨,他過不好,我就過的好,所以我這裡有可以讓言墨厭了那野丫頭的辦法。”
沉雪咬牙看他,“南逸,我不會上當的,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我和言墨現在...我不會再聽你的,你也不用再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今下沉家落迫,言家還能相幫,我不能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