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心無視挑釁,接過勺子給自己盛了一些,只見她一口接一口的吃,並沒有夏千遇吃後的狼狽,彷彿吃著再正常不過的菜。
——果然口、味夠重。
夏千遇扭頭,“大哥要吃點嗎?”
——呵,這也不是個好東西,剛剛還笑話我。
這就惱了?
連人都罵了?
言墨還是安撫了一下,縱然不喜歡吃重口味的菜,還是盛了一份,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中吃了一小口,劍眉緊蹙,放下刀叉,拿起紙巾吐出來。
他聲音清冷,對上身旁小丫頭的錯愕的眸子,“這種菜以後不要吃。”
錯愕的眸子慢慢放大,裡面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來,晃了言墨的眼睛。
——給力。
心裡興奮吶喊的,面上卻強裝出聽話乖巧的樣子,“知道了。”
說完,還狀似不經意的往路清心那看一眼。
看看,小人得志就是這樣,立馬就挑釁起來。
言墨卻覺得無傷大雅,言家的人,只能言家欺負,別人想算計,那得能承擔後果。
言墨薄唇慢慢上揚,目光對上路清心,“路小姐說路家關於千遇的事要說,我把她叫來,你什麼話當面說吧。”
沒有指責路清心,也沒有多說旁的話,言墨一個吐菜的動作,一句關心妹妹的話,無形中就打了路清心的臉。
比直接罵人還狠。
這樣的男人,永遠俯視著眾人,哪怕羞辱人,都做的這麼溫柔儒雅。
越細想,越讓人遍體生寒。
夏千遇聽到言墨的話,笑不出來了,路家關於她的事?她與路家不認不熟的,路家能有什麼事關於她的,除非是....
——暮晨怎麼了?
她的緊張,言墨一錯不錯的收入眼底,這次唇角沉下來,心裡有些悶,他仰頭扯了扯衣領,隨手解、開兩個釦子。
路清心笑有些僵,在言墨問過之後,就總結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姑姑一直不放心,怕暮晨再找千遇,讓人打聽了千遇的事。其實上次的事之後,暮晨就一直很消沉,甚至不言不語,前些天食水不進,與姑姑到現在也不說話,暮晨的成績很好,現在卻每天只是在家裡發呆,他越是這樣,姑姑越是惱怒千遇。”
原本她是不想說暮晨的事,可是剛剛看到夏千遇和言墨之間的舉動,她就將之前的打算都推翻掉,或許這樣做也會阻止些什麼,至於阻止什麼,她自己心裡也不清楚。
夏千遇咬緊了唇,心中大亂,這是從兩人分開之後,她第一次聽到暮晨的訊息,知道他過的不好,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言墨坐在一旁,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玫瑰花上,並不多言。
心中卻是不耐,他抬頭看路清心,“就這些?”
路清心點頭,“路家...”
“路家又怎麼樣?在你看來言家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會怕一個路家?”言墨冷嗤打斷她的話,起身,大把拉起夏千遇,“該聽的也聽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