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珍挺配合的,就多問了幾句。”
“哦?問出什麼來了?”吳久挑眉。
說起這,吳寧瞬間滿血復活。
“老闆,柳太太雖然人品不咋地,但她沒懷疑錯,馮珍的確有問題。”
吳久瞥他一眼:“她偷的?”
“沒證據,但她的嫌疑最大,可我想不出她的動機。馮珍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
“馮珍說她是柳衣靈的芭蕾舞老師,因為幫助柳衣靈練書法才被柳太太厭惡。但柳太太的態度咱們都見過了,哪兒是厭惡啊,說憎恨都不為過……”
“兩人早有過節,她畢業後仍然選擇去博文工作,她說不知道柳太太也在博文,這不可能。柳太太是博文的主任,百科裡都寫著呢,連打聽都不用打聽……”
“馮珍對柳衣靈有問必答,對柳衣澤卻避開話題。4年前柳衣澤15歲還沒住校,馮珍天天去柳家,應該跟柳衣澤也很熟才對。
還有,她提起此人時下意識稱呼衣澤,這是比較親近的叫法了……”
“最後,我問馮珍古硯丟失的詳細過程。
她說她把文房四寶都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先擺筆墨,等到擺硯臺時,發現古硯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當時她身邊沒有別人,丟失過程加起來不超過五分鐘。
柳太太懷疑她,還強行搜身,一無所獲,四周也都檢查過,沒發現古硯。
我有個大膽的假設,如果這不是靈異事件,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吳寧篤定道,“那就是古硯其實一直都在現場,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在……”
“在展示櫃底板的背面。”吳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聽他叨叨這麼多都聽瞌睡了。
“你、你怎麼知道?”
吳寧吃驚地瞪著自家老闆,嘴皮子直打哆嗦。
吳久活動下頸椎,隨意說:“聞出來的,展示櫃底下有淡淡的靈氣殘留,看來真是一方古硯,沉澱千年已超脫凡品。”
吳寧顫抖著伸出手指,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悲憤異常:“您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還……”
“說好是獨立完成委託,你不會忘了吧?”
吳寧硬生生嚥下一嘴的血淚,洩憤似的說道:“您都這麼說了,古硯現在肯定不在那兒了,那您在馮珍家聞到味兒沒?”
“很遺憾,沒有。看來想找到古硯,還得繼續努力,加油吧,少年!不過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
“打車!”
“又讓我去……”
“去不去?”
“……去。那個,老闆,咱們打車去哪兒?我還是覺得應該去見見柳太太的兩個孩子,您覺得呢?”
“回家!你不吃飯,我不用吃飯嗎?黑山和我的魚不吃飯嗎?”
“……”
魚是我買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