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寶貝得不得了,身體卻述說著不要,齊桓看著第一殺威關被兩人輕鬆度過,心裡卻抱著一絲不服氣。
“小樣,這到是挺能耐,咋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袁朗把兩隻小菜鳥帶到便轉身離開,齊桓目送袁朗離開後,神色不變,保持著誰都欠他兩毛錢未還的樣子,冷眼毫無波瀾的看著步凡兩人,心安理得繼續在他們身上挑著刺,找著茬。
先杵著兩人面前把兩人訓的像條狗,或者說是說的連狗都不如,先強調規矩,規矩就是不管你、你們在外面多牛逼,比如說號稱槍王的步凡,在老A這裡,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再強調態度,態度就是你、你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凡是行動聽指揮,讓去遛狗不能去掏鳥。
齊桓訓完兩人,卻發現兩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反應毫無反應,心中也微微升起一點挫敗的感覺,“這屆學生都是吃新增劑長大的吧?”
齊桓停了一會,身邊沒有帶保溫杯,喝不了枸杞泡大棗,直接用舌頭舔舔乾裂的嘴唇,然後越搓越勇繼續黑著臉給他們強調規矩,並且把步凡兩人領上樓。
在步凡看來,他這規矩簡直就是換湯不換藥,披著羊皮賣狗肉,不外乎就是新兵連時候強調的一大堆這不準那不能,只不過到了老A這裡更加變態了一點。
步凡也能理解,畢竟這裡是牲口營,規矩得按照牲口來。不然為啥齊桓在說話時候的聲音就像牲口,比在新兵連和七連的時候來得更加狂暴,口水沫子也比其他兩處濺出的多不少。
最後,兩人耳朵忍受著煎熬,齊桓把兩人帶到一間宿舍外,給兩人一個編號,步凡是四十一,許三多是四十二。
步凡推開所謂的狗窩,一進門兒,就看見桌子旁坐著兩軍官,級別倒是挺大,一個膚色偏黑傘兵上尉,一個白淨清秀的海軍少校。
兩個人按規矩立正行禮,還沒自我介紹,就聽到上尉脾氣罵罵咧咧叫著“他大爺的...尼瑪...”的抱怨聲。
海軍少校則是淡淡笑著,讓他們不用在意。
經過介紹之後,大家都互相瞭解了一些基本資訊。上尉名字是拓勇剛,傘兵,編號二十七號。少校是吳哲,海軍,外語、軍事雙學位,光電學碩士,但是比步凡大兩個月,編號三十九號。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雙方介紹完畢後,在床鋪的問題上,便起了衝突。
本來步凡和吳哲是被安排在下鋪,可是拓勇剛非要讓步凡給他換過來,步凡當然不願意,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喜歡天天往上爬。
拓勇剛見步凡不願意,脾氣直接上來,想動手,卻被比他更大一級的吳哲給壓了下來,為此拓勇剛說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連帶著跟著步凡一起來的許三多也受到了這無妄之災。
奉行能動手決不瞎BB的步凡不予理會,現在罵吧,反正呆不長,何必費口舌給他爭辯什麼。
再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現在仗著軍銜高來欺負自己,以後黑燈瞎火之下走夜路時可得當心掉進茅坑裡。
在拓勇剛罵罵咧咧中,步凡心安理得的把床鋪好,便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上和新認識的吳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一晃時間來到第二天,此時全體受訓人員在操場上集合完畢,齊桓作為主角此時黑著臉正在上面瞎BB。
“南瓜到齊了,我先說一說,論關係,我們是戰友同志關係,來到這,共同學習,共同訓練,共同達標!論職務,你們有的是我的上級,有的是我的下級,我希望,你們把官架子,兵的牛氣,都扔到一邊兒去!記住幾句話,這裡的人不知道痛苦,這裡的人不知道休息,這裡的人不知道飢餓...這裡就是地獄...”
步凡正在佇列中,撇了撇嘴,還是老一套,三板斧,一嚇、二騙、三哄。
不就是先來個下馬威,讓人膽怯害怕,這樣便能在訓練的時候,在折磨精神及肉體的同時,讓人不由自主的放大內心深處的恐懼。
然後就是騙,騙好不容易透過選拔的人放棄,什麼只要放棄就有熱菜熱飯熱湯喝,其實也就是測試意志力。
最後是哄,本來別人咬咬牙跺跺腳也就堅持了下來,非要在這個時候杵在別人耳旁說旁邊有乾淨的衣服溫暖的床,就是回老部隊也不會說是什麼原因淘汰掉的,這個時候退出不丟人....
卻不想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一旦真正退出,到時候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江東父老。
反正就是這三板斧而已,還什麼地獄,不外乎就是傳說中的地獄周而已,一週時間再地獄也就七天時間,難道還能下十八層?
齊桓揹著手,在臺上看著沒人說話便繼續吼道:“很好,我喜歡你們無知的態度,那麼...歡迎你們來到...地...獄,...所有人領到作訓服後,你們便什麼都不是!你們只是零!知道零是什麼嗎?!”
四十二個人,都沒出聲。
齊桓眼睛一瞪:“回答我...”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