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持續,並沒有因為受訓的戰士而選擇低調。
老A受訓營的訓練場,此時受訓的戰士身扛著圓木,奔跑在黃土路上,汗水早已經溼透不知多少遍身上的作戰服。
而前面的袁朗和齊桓帶著標配的墨鏡,坐在車上,由另一個教員開車在前面引路。
就是跑在中間位置的步凡此時都能聽見軍車裡面狂野的音樂,異常嘲諷。
更加可氣的是沒行進一段路途,袁朗就會掏出那個破喇叭,“誰要是跑不動了,後面有救護車,誰要是餓了,我這裡有牛肉乾。”
步凡此時不想說了,雙眼瞳孔放大,這不是暈厥的前兆,而是他這段時間訓練出來的結果,透過雙眼模糊眼前焦點,再經過自己意識催眠,從何達到幻想的狀態,俗稱白日宣銀(白日做夢)。
片刻後步凡眼前沒了道路,出現了一桌滿漢全席,看得步凡直流口水。
“我不客氣了。”步凡直接上手,提著一隻鴨開始啃了起來。
......
齊桓這個時候也湊上來嫌事情不夠大,不用破喇叭,直接仗著自己嗓門大,吼道:“行不行,行不行,不行就上救護車...”
更在步凡和許三多後面的吳哲,此時已經快要力竭,聽見這話,直接咬牙衝過齊桓,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吼道:“跑死我也不上...”
但是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逞能沒跑出多遠,便腿一軟摔趴在了地上,吐的那是昏天暗地。步凡見此,招呼著許三多連忙上前,幫他接過木頭,準備攙扶他起來。
這時軍車從旁邊駛過,袁朗透著墨鏡瞧了一眼後直接把頭撇到一邊,“齊桓啊,以後別在迷信什麼老部隊的老兵,你瞧瞧這就是所謂的精英,我順便在當地找幾個老百姓,都不會跑成這熊樣你信不信...”
吳哲聽見這話,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步凡一把把他按住,形勢比人強,都這個時候還逞什麼能?儲存體力是關鍵。
看著三人不理,袁朗又拉仇恨的自語道“這娘娘腔都還能傳染,真是奇了怪了,不是我小看你們,吹牛誰不會,跑不動..跑不動就上車...”
步凡使勁的把吳哲按在地上不讓他有機會起身,沉默的等軍車駛過,這才把吳哲拽了起來,“如果你不服,你就證明給他看,和他逞強有什麼用,最終只會白白消耗自己的體能。”
聽見這話吳哲沉默。
步凡拍了拍吳哲的肩膀,和許三多一人架著一邊往終點跑去。
有了一個累贅後,步凡三人的成績自然而然是第一名,倒數第一名,還好的是,任務完成,避免了吳哲被淘汰的結局。
齊桓等到步凡三人歸隊,立馬開始整頓佇列,整頓完成後,說道:“從右至左,依次報數!”
此時所有人臉上都是泥灰,頭髮像衝過水一樣。甚至有些連站立都費勁,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但是結局是報數完畢,四十二個人,一個不少。
再難熬,大家都咬著牙不低頭的堅持了下來。
齊桓見此轉身向袁朗報告:“隊長同志,參訓人員,應到四十二人,實到四十二人,請指示!”
袁朗揹著手,語氣平淡地對齊桓說:“把車開上來,讓他們坐車回去。”
“是!”
齊桓接話,轉頭:“聽口令!木頭上肩!向左轉!目標,公路集合地!右後轉彎,齊步走!”
眾人就依令照做,沒有再反抗,身體疲憊,就連思維也麻木起來,只想著吃飯和睡覺。
回到基地,袁朗看著狼狽的眾人,喝了口茶:“今天你們的表現還算令我滿意。齊桓,通知食堂加兩個菜。”
“是。”
吃過飯,大家解散,所有人都拖著麻木的身體回寢室。
拓勇剛一邊上樓一邊說著後悔來這裡,話語裡都是對這群牲口的詛咒和唾罵,對他老部隊的想念。
說著說著還忍不住對著步凡和許三多兩個低他幾級計程車官發脾氣起來。
可能是因為情緒上頭,他說話難聽,步凡照樣沒有理他,回到宿舍自顧忙自己的事情,把拓勇剛就當成一道空氣,雖然有點汙染環境,但是空氣就是空氣。
誰見過有人在意空氣?
許三多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呆,加上從小到大一直被欺負管了,這點水平對他來說灑灑水。
眼睛一睜一閉不就過去了。
跟在旁邊的吳哲看不過去,上來勸阻,結果沒勸兩句,齊桓熟悉的大嗓門兒又來了:“進屋沒進屋的都聽清楚!明天,實彈射擊,成績列入總分!”
拓勇剛聽著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什麼?我沒產幻覺吧,實彈射擊?他們不培養軍中超人了。”
吳哲冷笑一聲:“我想他們子彈快要報廢了,需要我們幫助他們消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