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左右,一位戴著口罩、鴨舌帽的長髮女推開快餐店的門走了進來。
手裡提著三四個包裝袋,走到服務檯點完餐,等到工作人員把東西上齊後,這位用手託著托盤,向著四周瞧了瞧。
此時正是用餐高峰期,當女孩拿到食物的時候已經沒有單獨的位置留給她。
面對著她的此時只有兩個選擇。
一、回到服務檯讓工作人員給她打包帶走。
二、和一個看得過去的人拼桌。
第一條從女孩手裡提著的包裝袋就能看出她上午是征服了多少路,很快第一條被她給否定掉。
剩下留給女孩的只有了第二條。
女孩四處眺望,只見店裡百分之七十都是一男一女相依在一起,向四周不斷的撒著狗糧;還有百分之二十著是多男或多女,這讓她也插不進去;唯獨剩下百分之十可供選擇。
打量片刻,最後端著托盤往靠窗的位置走去。
走到位置,女孩把托盤放在桌上,再把包裝袋給放在旁邊的沙發上,這才坐下開始摘下口罩,享用起午餐來。
一邊吃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大概計算一遍,好像昨天領到的廣告拍攝酬勞,都不足以支撐她接下來的任何舉動,唯一的選擇就是打道回府,回電影學院宿舍去窩著。
玩得不盡興,逛得不舒心,心中似有點煩躁漸起,在吃的時候不經意間瞟到對面的男人,正透過玻璃,兩個眼睛靈動的跟隨著行人移動。
女孩皺著眉,心中正煩惱,看著這人這樣的做派,暗歎自己倒黴,怎麼這麼多座位偏偏選了這一處,順嘴便吐出兩個字“流氓!”
正在發現和欣賞美的步凡,聽見耳邊傳來這話,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真尼瑪瞎了眼,擺著九十分不瞧,捨近求遠去看外面九十分以下的作品。”
看見自己對面不知道何時坐下一女子,標準瓜子原裝臉,為啥能這麼明確?臉頰兩旁明顯還帶有點嬰兒肥,真當步凡眼瞎。
精緻的五官,與臉盤配比適當,在略施粉黛的點綴下,更是錦上添了一絲花。
烏黑髮亮的長頭髮隨意的披在肩上,上身套了一件蝙蝠衫,半掩住其中的鋒芒,順著衣服再看玉手,好吧,步凡不敢再往下看去。
尼瑪目測整個手臂的長度都快趕上自己,一看就是從小爭氣的主。
男生在這樣女生的身旁,一天到晚的壓力得有多大,大腿一抬便是一個壁咚,這得需要多嫻熟的技術才能駕馭住這匹烈馬。
看見對面的男人回頭,上下打量自己久久不說話,女孩怒氣上湧,“臭流氓、看什麼看?”
“喲!脾氣還挺衝。”步凡聽見這話,先不慌不忙、不動聲色的用紙把嘴角溢位來的口水擦拭掉,然後模仿女孩的語氣對著女孩說道:“臭流氓、看什麼看?”
原汁原味、原封不動就問你爽不爽?
女孩九陰白骨爪用力一抓手上的熱咖啡,使得咖啡直接從吸管裡擠了出來,掉在女孩的手上。
女孩連忙把咖啡放下,一邊用紙擦拭一邊初生牛犢不怕虎對著步凡再次說道:“臭流氓有種你再說一遍!”
步凡悠閒的喝了一口橙汁,這才開口說道:“第一、你不是我女兒,我不是你爸爸,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第二、你不偷窺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最後、我有沒有種,我們可以約個地方,試試我能不能播起種不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完,看見女孩左手端起紙杯就想潑過來,步凡連忙按住女孩的手,一番掙扎滾燙的咖啡濺到步凡手上,燙得他直哆嗦。
“臥操就稍微濺了一點到手上,都讓人受不了,這要是直接被潑一個正著,那還不得直接毀容!”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自由可,最毒婦人心。
真是古人不曾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