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炮的威力，古千狂很早就知道。
因為一直對大才子的關注。
加上成為武朝陛下之後，對類似的事情也格外關注。
而且排除這些，先帝駕崩之時，那晚的玉京，紅衣大炮便展現出了其強大的威力，只不過，那天是晚上，無法給人正面的感受。
他也只是從當時的混亂，和事後，玉京城中那一個個巨坑中感受紅衣大炮的威力的。
當然，因為那時候的紅衣大炮數量有限，所以給他的感受，儘管強大，卻也未必不可戰勝，那晚之所以敗的如此迅速，不僅僅是因為紅衣大炮，還因為火藥，更因為，這樣的神器從未出現過，將士們一時間都慌了神，不知所措。
事後他為此還懊悔不已。
因為他相信，當初只要不顧一切，必然能夠拿下那個人。
事實上，他的推斷也不算錯，那時紅衣大炮的數量確實有限，真正殺傷力，尤其是在陸地之上，遠遠不如。
更多的還是威懾作用。
因為武朝大軍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神器，所以全都嚇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真若不計代價的話，大才子那一晚，未必能夠輕鬆獲勝。
當然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切都已經成為事實。
只是，古千狂內心充滿了不甘。
在他的預想中，紅衣大炮固然強大，但也必然不是不可戰勝，武朝依舊是有希望的，可是此刻，聽到前方傳來的訊息，和謝必武送來的密函，他的信心，第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是的！哪怕吐蕃大敗，他都沒有像此刻這麼擔心過。
畢竟吐蕃和武朝相隔太遠，他雖然知道有這麼個王朝，也知道對方實力不俗，但真正的瞭解卻不夠。
而高麗則不同。
武朝和高麗經常會有摩擦，彼此的瞭解，可謂再清楚不過了。
尤其是高麗水師，那可是絲毫不弱於武朝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彈指間，便被離朝水師打的一敗塗地，甚至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可想而知。
這若是離朝水師的目標是武朝，那麼結果又會是什麼樣？
古千狂簡直不敢相信，面色也陰沉到了極點。
易學雲亦如是，神情緊繃著。
大殿內的氣氛也變得無比沉悶。
易學雲頓了頓，開口道：“離朝水師雖然強大，但也只是在海上，登陸之後就不一定了。”
在海上，仗著紅衣大炮，其它水師根本無法近身，只能成為離朝水師的靶子，這樣的情況下，離朝水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所以咯。
然而，上岸之後就不一樣了，離朝水師固然強大，但在陸地上，各種地形以及戰術，可不是光紅衣大炮就可以的。
古千狂聞言，原本煞白的臉，也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
隨即問道：“高麗那邊，可曾動用火藥？”
易學雲頓了頓，搖頭道：“回陛下，暫時還沒有。”
古千狂臉色掠過一抹失望之色，道：“這麼說，他們並沒有掌握火藥的配方？”
易學雲道：“那倒也未必，林清風早在河西之戰時，就已經研究出了火藥，但紅衣大炮，卻直到成為西南王之後的近段時間才研究成功，單單研發出火藥，最多也就是像林清風一樣，在陸地上近距離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