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也不可能,商人要利潤。
而只有那些人,他們才會不計代價,因為他們被逼的已經走投無路,銀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糧食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沒有糧食,內部就直接亂了,所以……
陳大年自然也明白,瞪著後者一眼,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夥計頓時閉嘴。
不過半響之後又問:“老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糧食調還是不調?”
不得不說,這確實有些糾結,因為那個人的來歷,很可能是北面的紅蓮教,一旦真的坐實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可問題的是,已經收了定金,不調的話又說不過去。
而且,這還是一筆巨大的利潤,一旦真的拿下這筆生意,那無疑能夠賺的盆滿缽滿,所以……
陳大年也有些糾結,沉默了片刻後一咬牙道:“這是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商人,生意上門沒道理不做,而且,他是什麼人我們怎麼知道?”
“我們只是收到訂單,將貨物調運到銀州而已,至於他們買了糧食做什麼,那是他們的事,和我們無關。”
“切記,他們是什麼人,我們一概不知。”
“而且,我們本來就不知,一切只是猜測,做不得準,日後也不準再提,你可明白?”
這麼大一筆生意,就這麼放棄,陳大年顯然是不樂意的,何況定金已經收了。
而且自己一切都是按正常程式來,只是把糧食運來銀州。
客人買去做什麼那是他們的事,與自己無關。
夥計自然明白,連忙點頭。
陳大年眸中也不禁浮現一抹貪婪神色,道:“通知河西那邊,儘快運送糧食過來,越多越好……”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不確信林白是不是裝大尾巴狼的話,那麼這會,他心中已經確信無疑,對方就是要糧食,等著糧食下鍋,那麼多人口,還不知要困多久,多少糧食都不夠。
所以哪怕運的再多也不怕,難怪對方說有多少要多少。
這麼好的機會,既然已經這樣的,那他自然不會錯過。
不僅僅是永豐米行。
偌大的銀州,各大糧商內部,此刻都在上演著類似的對話,有人對林白的身份有懷疑,還有人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對於他們來說,有人大肆收購糧食,這麼好的機會,定金都收了,自然不會放過。
當然,出於某種懷疑,對於這件事,他們都難得保持某種默契。
對外界隻字不提。
所以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銀州的糧食,一夜之間,幾乎被人掃空了,只有各大糧商內部清楚。
不過,他們眼下雖然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就很清楚了。
當然,不是清楚糧食被人買空了,而是糧價。
一大早。
林白還在兩位漂亮娘子的被窩,冷鷹便在門外道:“公子,米價暴漲了。”
因為銀州的糧食都被買空,各大糧商都沒有了多少糧食,最多留了一些備用的,但這顯然不夠,所以銀州的糧食價格直接暴漲。
小丫頭聞言眸光微亮。
月輕塵也差不多。
大才子則是伸了個懶腰道:“知道了!讓它漲吧!漲得越多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