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泰咬牙道:“回父皇,非兒臣不服氣,這件事明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串通商人,消極怠工,否則鄂州新城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說著還有意無意瞥了顏真林和楊國忠一眼,意思很明顯。
楊國忠哪能聽不出來。
有些忍不住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朱天正已經破口大罵,“蠢貨,你是想說誰?老四?還是朕的丞相和戶部?這件事從頭到尾朕都在看著,沒有任何給你使絆子,戶部撥款從未半點遲疑,一切都是你自己無能。”
“偏偏你還死不悔改。”
“老二最少知道錯了,你呢?你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立刻給朕滾回去,閉門思過一年,一切用度縮減八成,留著給你還債。”
“……
“父皇……”
聽到這話朱泰明顯急了,閉門思過一年,用度還縮減八成,那他的府邸都維繫不了,本身還欠了一屁股債。
“兒臣是無能,但眼下的環境如此,換誰來都一樣,老四也不例外。”
“兒臣錯在沒有看準時機,被老四搶了先機,兒臣不服。”
楊國忠牙癢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鐵了心拿這個說事,眼下這種情況,誰也解決不了鄂州這個爛攤子。
而如果沒人能解決,便說明不是他無能,環境確實如此。
就算他有錯,但也是大環境所致。
楊國忠都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破罐子破摔,明知鄂州成不了,乾脆弄砸,弄到沒人能接手。
好傢伙!
“豈有此理!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悔改。”
朱天正大怒,“來人,把這個逆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父皇父皇……”
朱泰明顯慌了,可惜無濟於事。
幾名大內侍衛已經將他架了出去,之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朱坤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淋漓。
楊國忠眼角也是一抽一抽的,不過心中卻爽得一批,下意識還看了顏真林一眼,暗暗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當初他還想借助戶部職權,故意卡新城。
這得虧沒卡,不然這兩個敗家子就更有說頭了。
不愧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