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向著城外而去。
車廂內，林白和趙長明面對面坐著。
彼此對視，林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趙長明眼神同樣有些玩味。
兩人誰都沒有急著先開口。
氣氛有些詭異。
最終，還是林白率先打破沉默，“多謝趙大人提醒，否則這次恩科，很可能因此被毀。”
林白說的提醒，自然的偷試題一事。
趙長明渾濁的眸子帶著笑意，“殿下客氣了，就算沒有下官的提醒，也難不倒殿下。”
他眼中透著讚賞。
很明顯，文理分科在他看來，是林白早有準備。
林白也不解釋，眼中帶著好奇，繼續道：“當初在金陵，趙大人曾說，等入京之後，自然明白一切。”
“可時至今日，本皇子依舊充滿疑惑，不知趙大人能否為本皇子解惑？”
趙長明眼眸深邃。
頗有深意的說道：“殿下還有何疑惑？一切不是都已經很明朗了嗎？殿下乃當朝四皇子，背後的魑魅魍魎都已經伏法。”
“是嗎？”
林白笑笑，“那趙大人呢？趙大人又是什麼身份？紅蓮教？”
趙長明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搖頭道：“下官是誰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下官做過什麼，殿下慧眼，想必心中自有計較。”
林白默然。
這傢伙還真是的老油條，這是不準備說啊！
他真是紅蓮教？
事發時，林白有想過對方是紅蓮教，協助自己在科舉一途走的更遠。
可紅蓮教之後的一系列動作，對方都沒有參與，而且也沒有受到影響，就像是個透明。
這麼一看，好像對方又不是紅蓮教。
尤其是這次恩科，故意提醒自己，更加說明了問題，紅蓮教如今不可能再幫他。
“或許吧！”
林白笑了笑，也懶得逼問。
前身身上的破事太多了，大才子是真的沒有興趣。
趙長明不管是不是知情者，目前看來，對他沒有惡意，明白這一點就已經夠了。
“那本皇子便祝趙大人一路順風。”
城外，林白下了馬車。
趙長明拱手道：“多謝殿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