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這裡,都沒有多久呢?誰告訴你地這個訊息?”蘇平嘀咕了一句,“是不是我手下那幫光棍?哼,肯定是。一個一個被你迷得暈頭轉向,根本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
蘇蕾露出潔白的牙齒,輕聲一笑:“二叔,您就別管我的訊息來源了。我呢。反正已經來了,怎麼都得弄點東西回去,好跟上頭交差。”
蘇平不允道:“這可是件大案,現在不准許採訪。”
“您就破格例嘛,二叔。”蘇蕾輕輕晃了晃他地手臂。央求道。
“破例?我都給你破過好多次例了。”蘇平從兜裡掏了跟煙。點上,板著臉訓道。“這次不行,堅決不行。”
蘇蕾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那我向二嬸告發,說你藏了私房錢買菸抽。嘻嘻,二叔。我好像聽二嬸說,你這個月的煙錢,在上個禮拜就已經用完了。您哪裡來的錢,買菸抽呢?”
蘇平臉色頓時一僵,沒想到蘇蕾連這都注意到了。
他在外雖然是資深刑警,但是在家卻是妻管嚴,每個月的煙錢,都受妻子嚴厲的控制。
要是讓妻子知道,自己偷藏私房錢,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他連忙支支吾吾地替自己辯解道:“這煙是我從同事結婚送的。”
“哦?真的?那是誰啊?我認識麼,二叔?我去賀個西服。”蘇蕾不依不饒。
蘇平被抓住了把柄,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在侄女的糾纏之下,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無奈的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去採訪吧,別刨根問底了。”
蘇蕾見自己交涉成功,不禁喜笑顏開,連忙謝道:“謝謝二叔。”
說完,衝攝像做了個手勢,急急忙忙的前往案發現場,搶新聞去了。
“下不為例。”蘇平氣哼哼的衝著蘇蕾的背影喊了一句。
蘇蕾將這句話自動過濾,當作沒有聽到。
一路小跑的來到總統套房外,蘇蕾伸長了秀美白皙地頸項,探出螓首,向房間裡看了看。
房間很大很豪華,好幾名警員正在裡面緊張的勘查現場。
蘇蕾的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然後轉到地下。
然後,她就看到了令她今生難忘的血腥場面!
她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差點沒當場驚呼起來!
她拼命捂著嘴,呼吸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如果不努力控制,只怕馬上就會嘔吐出來!
蘇蕾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遠離那個可怕的兇案現場,用手扶著通道牆壁,讓自己不至於坐倒在地。
她當記者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也曾經採訪過好多處命案現場。
但是,像這樣恐怖的現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簡直無法想象,那兇手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法,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才能夠做出這樣可怕地事情!
“都跟你說了,不要進去,不要進去。你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吧!”蘇平摸了摸滿是鬍渣下巴,咬著菸蒂,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蘇蕾過了好半天,這才稍微緩過勁來,以她的聰穎,自然能夠聽出二叔話語裡的調侃。
但是,她現在是沒有氣力反駁,只能扶著牆壁,大口喘氣。
“喂,蘇蕾,你剛剛看到了什麼?竟然把你嚇成那個樣子!”
攝像周炳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蕾,都給嚇成了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好奇地小聲問道。
蘇蕾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蒼白著臉搖了搖頭:“我看到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