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下,就好像是已經囂張過後的牆倒眾人推一般。
金珠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回過頭去看著顧錦,笑了笑,說道:“自愛這種東西,希望你以後也可以好好跟你的女兒說說呢,萬一做了什麼上不來臺面的事情,又覺得我這樣很好,那怎麼辦呢?希望你自己想想清楚哦,顧錦,我們走。”
顧錦沒說話,只是跟著下了車,反手就搶了金珠的手機給他來了個差評。
“金珠,這種人就不需要多說什麼!直接給個差評,剛剛車上的話就算是被錄了也無所謂,他要是覺得是什麼勁爆的爆料,就這麼發出去了,那才是最好笑的難道不是嗎?”顧錦有些咬牙切齒,似乎真的是被剛才的那些話語氣到了一般。
金珠勾了勾嘴角帶著她往樓上去,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用跟這種人生氣,沒有必要,也完全沒有這個時間,你明白我的意思,跟這種人生氣完全是給自己添堵。”
整個公司裡裡外外都安靜得出奇,遲傳野看著眼前囂張的陳業,不得不說真是怒從心中起。
這時候倒是有些理解顧錦看到羅薇為什麼總是反應那麼大了,有些人的特質大概就是光是看到第一眼就能夠勾起心底裡那個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吧。
“陳業,不送。”許諾笑著,說出要送客的話來。
外面時不時傳來鬧哄哄的聲音,等於是別人在給科普陳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腦子裡無數次閃過當初三個人血淋淋地被推進急救的樣子,眼淚就忍不住盛滿了眼眶,他皺了皺眉,睜大了眼睛努力讓眼淚回去。
“許諾你也先出去吧。”遲傳野心裡明白。
許諾打心裡接受不了陳業出現在遲氏,也是實打實地想揍陳業一頓,當初他會開口讓自己的長輩幫忙,真是已經下了最大的功夫,對自己做了非常迅速且難做的決定。
那時候許大董事來找遲傳野跟遲天寧的時候,都是驚訝的,人人都知道許諾從來都不會讓自己有錢有勢的親戚幫一點忙,可是那一次,竟是哭著回去讓家裡人幫忙把八喜珠寶拉下了罈子。
如今陳業帶著八喜珠寶回來,就好像是讓許諾覺得功虧一簣一般,可是這樣的五年,足夠讓八喜珠寶逃到國外去成立一個比當初更大的公司。
可偏偏,八喜珠寶就這樣被帶回了國內,許諾知道遲傳野為什麼這樣,便也只是低了低頭就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大家擔心地看著自己,平日裡雷厲風行,做事迅速果斷的許諾,大家心中的許助,紅著眼,在大家問出那句:“許助,沒事吧?”
一瞬間的委屈全部上了心頭,就好像是從小被狗從巷子裡追出來的委屈也都爬了上來一般,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掉了出來。
他倉促地轉過頭去,看到沈峰就這麼站在那兒,笑了笑對自己說:“多大人了,還哭,又不是五年前了,遇上就遇上了,你跟他置氣幹嘛,是吧?”
許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身後的每個人都因為他的眼淚亂做了一團。
平時隨手就能抽到的紙巾,居然在大家在手忙腳亂的情況下找不到。
“許助別哭了,那個人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幫你們罵他哎喲我的天怎麼還越來越嚴重了我說錯啥了嗎?”小姑娘說到最後也隱隱帶上了哭腔。
周圍的人也一時慌神,許諾在旁邊哭得聲音都發不出來,隱約還能聽到身後緊閉著的門裡傳出來的交流聲,他紅著眼就走開了,沈峰跟在他身後離開,抬手示意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可怎麼辦?我從來沒有見過許助這個樣子,怎麼辦呢?沈哥會安慰嗎?如果不會的話還是讓我們去比較好吧?”
“這個陳業真的是個渣滓,我看他今天就是來找罵的,那件事情他是以為我們都忘了還是怎麼樣?他憑什麼這樣呢?我們又不會忘掉,他怎麼就”
“挺好笑的,我不知道老闆會說點什麼,但是我覺得老闆是比較冷靜的”
沈峰推開半掩著的茶水間的門,笑了笑,看著已經哭的直不起腰的人拍了拍背,給他順了順氣:“沒事嗎?反應這麼大,許諾,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的反應這麼大了?很難過?還是怎麼了呢?”
許諾搖搖頭,彎著腰直不起來,說道:“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突如其來的,而且陳業說的話,讓人覺得不舒服,不管是我們被搞,還是金珠那邊被搞,都不是什麼好事情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