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流氓得很,惹得金珠臉紅心跳,連反駁推拒的言辭動作都來不及做,遲傳野垂著眼瞼看著她,還是不停地將吻落下來,辦公的動靜逐漸在外喧鬧起來,漸漸與雨聲齊平,金珠時不時羞怯得惱怒,想抬手推他卻被一把抓著手腕按在了冰涼窗子上。
這涼意撲向貼著的面板,金珠打了個顫,遲傳野眼底竟然閃過一絲懊惱的意思,不動聲色得將手摸到了手腕背上,替她貼著玻璃,金珠被這小動作激得耳根子都紅透。
“怎麼不說了?被我親傻了?”遲傳野特地挑她愣神的時間,輕佻著尾音說話,任誰聽都會覺得是流氓相說出來的混賬話。
金珠皺皺眉頭,才剛在心裡有點誇讚的意思,這人就忽然原形畢露也是奇怪,還沒能出口反駁,就又被遲傳野落了細細的吻,堵住了原本就破碎的言語。
咔噠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迅速推開,金珠動了動,扭著手腕想把手抽出來,可偏偏遲傳野將她的手合在一起,單手扣住了她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扣緊了她的後頸,生生加深了吻,滿是侵佔的意味。
“嘖”周西閉了閉眼,坐在沙發上,自行倒了冷水喝,輕嘆一聲,“我說,遲傳野你好歹看看場合!也看看時間行不行?許諾把我找來難道是來看你們”
“閉嘴。”遲傳野停下動作離金珠只有十厘米,側過頭來瞥著還不服氣喋喋不休的周西,隨之將金珠的手腕放下,卻還是牢牢攥在手裡,後來的話,也是對著金珠說的,“你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
話音剛落,金珠就被扯著按在了座椅上,因為動作的慣性轉了轉椅子,聽到遲傳野的話,再配上剛才的行為舉止,還沒能皺著眉頭髮火,就被遲傳野又回過身來彎著腰低頭看她“生氣了?有人在,給個面子。待會兒隨你處置”
反正,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就算是挨頓打捱頓罵也算是不虧了。
金珠沒好氣地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連呼吸都抖了抖,氣得發顫。
“怎麼過來了?”遲傳野拿著檔案,抄了只筆就坐在了沙發上,正眼都沒瞧周西一眼。
周西笑了一聲“說笑呢?許諾說你喊我來,怎麼就成你問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又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鬧心了?還是幹嘛,有什麼事兒要跟我閒聊?我跟你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遲傳野微微抬眼瞥了他“誰有時間跟你閒聊?”
“行,你沒時間,那我有事跟你說說。”周西看著遲傳野,嚥下杯裡的涼水,“你聽著啊,這事兒衝著你來的,你得小心點,不過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省得到時候出事兒我還得跟你一起浪費時間,許諾那兒啊能讓他幫忙就讓他幫,多多少少股東還是能說得上話,金珠也給你安排上了安保的人,你可以歇歇,不用這麼繃著。”
金珠的手指翻著檔案頁角,有些許都翻了起來,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周西身上,因為周西說的話,又將視線投在遲傳野的臉上。
遲傳野的臉色沒有因為周西的話而有所變化,金珠低下頭去,心裡五味陳雜,所有事情都變得更加複雜。
遲傳野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金珠的反應大了些,那些手機點點點著,就把訊息發了出去。
“顧錦,幫我問問許諾,遲傳野到底有什麼問題,還會扯上心理身體各種因素。”
金珠捏著手機,略微焦急地等著回覆,一陣恍惚。
手機來訊息的震動聲有些大,遲傳野和周西都看了過來,她不動聲色地低著眉眼,將震動和聲音都關掉。
顧錦想什麼呢我勸你別問,你這忽然間去問許諾,許諾根本不會說,更別說是我問了,你直接問遲傳野不好嗎?他現在什麼都會告訴你,不瞞著你了,不好嗎?
金珠看著這訊息,兩指捏著手機轉了轉,回了訊息“你問一聲,問問到底有什麼病,能這麼拖沓。”
顧錦看著手機上的訊息,著實有些啞口無言,看著手機嘆氣好多回,都沒能走到許諾旁邊去一探究竟。
一旁的小員工見她在這裡煩悶,就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裡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顧錦搖搖頭,正想擺手否定,卻是想起了什麼,眼中冒著光看過去“唉,我問你你們老闆,啊就是遲傳野,平時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還是受過什麼打擊?”
小員工聽著這個看似沒頭沒尾的問題,歪了下腦袋“這個老闆的事情我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周哥有時間會來一趟,待的時間都不會短”
“這樣啊,那遲傳野之前經歷過什麼事兒你知道嗎?”顧錦一興起,就急急忙忙地吻下去。
小員工猶豫著,撓了撓頭“這我還真不知道。”
顧錦的肩膀一歇,靠在椅背上,恍惚又疲憊,看著窗外還在下著的雨,有些頭昏腦漲,只見小員工朝她身後看了看,收了眼神轉過身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