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抬頭的時候正好撞進遲傳野的眸子裡。
這麼久了,她好像還真的沒有仔仔細細的觀察過遲傳野,她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自己可以避開。
別人的眼睛不可以仔細看的,否則會被吸進去,緊緊的那種。
而遲傳野的眸子,更加是這樣,金珠猛然清醒,趕緊別過臉去,可是已經紅到滴血的臉頰卻已經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內心。
遲傳野原本只是想要調笑一下,卻沒想到最終只是把自己坑了進去,金珠如同小鹿般受驚的眸子撞進來的一瞬間,遲傳野便淪陷了。
“那個……不客氣。”金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蹦出了這樣兩個字,說出來後恨不得扇自己兩下,美男誤事啊,現在怎麼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呢?
遲傳野被逗笑了,看著金珠道“沒事,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金珠故作鎮定的樣子還是惹來遲傳野一陣低笑。
兩個人坐的不遠,所以遲傳野的這一點動作金珠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但是察覺到是一回事,金珠根本沒心情去懟人,只得拿了桌面上的那副字,小心的展開。
可是千算萬算算不到遲傳野居然寫下了一首情詩,又像是怕寫的太隱晦金珠聽不懂,t不到他想要報答的意思,於是寫的極其露骨。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你你你……”
“我我我……”遲傳野倒是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坦然的讓金珠甚至覺得自己是反應過度的那個,他又道“我怎麼樣?”
“這樣不好吧?”金珠覺得自己手裡的這幅字好像是燙手的山芋,可是卻又不敢扔了,這紙張的質地柔軟的很,金珠生怕自己一個使勁就一分為二了。
“有什麼不好的?”遲傳野卻沒有打算放過金珠,湊近又壓著嗓音道。
“就……”
“這就是我想說的啊,怎麼?這首詩不好聽嗎?”遲傳野眨著眼睛問,眼眸都是水水的,讓金珠根本無法說出來拒絕的話。
“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金珠皺著眉頭解釋著。
“那好聽嗎?”遲傳野不依不饒,像是撒嬌失寵的小妾,嫵媚磨人的小妖精。
金珠無奈只得道“好聽。”
“呵呵。”遲傳野笑出聲,眼眸間那一點可憐兮兮也消失不見了,看著金珠語氣迴歸正常道“那就收下吧。”
等到金珠拿著字回了房間才隱隱約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撩了啊。
“啊!”
遲傳野坐在沙發上聽見這一聲哀嚎,最終也只是笑笑。
新年來的猝不及防,金珠躺在床上扒拉著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大年三十了,今天和元寶約好了中午去遲家,答應之前金珠想過遲傳野的立場,但是卻還是應了下來。
而現在怎麼和遲傳野開口卻變得很艱難。
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好措辭,金珠卻也不能再躺下去了,穿著睡衣除了房間,卻見遲傳野正踩著梯子掛燈籠。
“醒了啊?昨天下了雪,外面全是白色特別美。”遲傳野道,最後一個燈籠也掛了上來。
“你怎麼自己掛上了?不是說好一起嗎?為什麼沒叫我起床?”金珠道,心裡莫名升出歉意,說好的一起準備,這樣弄得她說要回去遲家的念頭也沒有了。
遲傳野收起了梯子,看向金珠道“沒事啊,想等你自然醒了之後再做,這個剪紙窗花和春聯我都沒貼,等著你呢。”
金珠剛想說話就聽遲傳野又加了一句道“和你一起做一件事情這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棄啊?”
於是金珠再一次被遲傳野弄得閉麥了。
窗花很好貼,一個人拿著膠帶一個人按著就好了,可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卻避免不了身體接觸,金珠負責按著窗花,可是每次遲傳野開始貼的時候都好像整個吧自己圈在了身下的樣子,別提多尷尬了。
只是金珠的尷尬癌都犯了可遲傳野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你好像有事情和我說?”遲傳野撕著膠帶,看似隨口問著。
金珠被嚇了一跳,轉而回答道“沒有啊,你想多了。”
“哦?”遲傳野向前走,卻沒動,金珠兩隻手都按著春聯,算得上是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你要做什麼?”金珠開始反抗,可是動了兩下發現如果不放下手裡的東西就根本沒辦法推開面前的男人。
“說吧,有什麼事情?”遲傳野沒有再逼近,剛好是金珠能夠接受的最大程度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