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人證物證,再加上吳嘯天惡行累累,就算上了法庭,任何一個律師都會從這兩點入手,迅速獲得陪審團的支援,最後讓二人無罪釋放。
而肖瞳自從被貶到懷化城之後,內心對於“真相”的執著早已淡了許多,在調查的過程中他也深知吳嘯天是個什麼樣的人,心頭也對吳倩的遭遇頗感同情。
只是作為本案的負責人,他也不能在收到訊息後不作為,這才一早溜達了過來。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這兩個性急的暴脾氣丫頭給搶白了一頓,好在最後還吃上了妙不可言的早餐,也算是有了足夠的補償。
項陳柳靈審視著肖瞳,半晌問道:“不知道警方現在對這起案件有什麼看法?或者說是,警方現在有嫌疑人了嗎?”
肖瞳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撇著嘴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項陳柳靈,笑了笑說道:“項小姐,這是警察的事情,就不需要您過問了。只是,懷化城每年有無數的案件,總有那麼些無法偵破的懸案,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嗯?這意思就是不會再繼續追查了?項陳柳靈歪著腦袋盯著肖瞳,卻沒有問出口。
肖瞳站起身說道:“我循例問完了,那麼我就先走了。如果,再有其它的警探來問話,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們依舊會像對您這樣,實話實說啊。”項陳柳靈笑得眯起了眼睛,衝著肖瞳使勁兒揮了揮手。
肖瞳也笑著揮了揮手,轉過頭暗想: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怎麼覺得這個小姑娘和初相見時的感覺有些不同了呢?
回頭看向餐廳,透過敞開的窗戶能看到項陳柳靈和吉夢娜有說有笑,吳倩雖然不太說話,但是神情卻顯得很自然,布蘭克那張撲克牌臉,嘴角似是而非的笑容總讓人捉摸不透。
看來是人以類聚,或者說近朱者赤,這項陳柳靈跟他們待在一起,有變化也是正常的吧?肖瞳暗自想著,回過神來,又為自己過於關注這個小姑娘而感到費解。
早餐過後,吉夢娜換了衣服便出門了,按照她的說法是要去了解風土人情,不過項陳柳靈猜她一定是去了解賭場了。
吳倩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徵得了項陳柳靈的同意後,獨自出門去了市場。
屋內又只剩下了項陳柳靈和布蘭克,兩人開始在房間裡大肆搜尋,但最終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監視裝置。
“布蘭克,你說,咱屋子裡又沒有可以監控的東西,達斯汀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但是,小姐真的就這麼肯定是達斯汀嗎?”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
“肖警探說了是密報,也就是說穿搭訊息的人是匿名的。既然是匿名的,那就可能是排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
“有道理啊!布蘭克!那,難道還有別的跟我們作對的繼承人?”
“小姐,在決出最終的勝利者之前,所有的人都是對手。就算出於某種利益關係暫時結盟,那也只是暫時的。”布蘭克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黯然。
項陳柳靈撓了撓頭髮,忽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嗨!管它那麼多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現在杞人憂天!咱們還是合計一下,怎麼解決姜媽的案子吧!其實,關於這個案子,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賊賊的笑意湧上面頰,令項陳柳靈清純的面龐上多了些頑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