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飛咬牙切齒道:“還請老元帥儘快查清原委,我的兄弟絕不能白死!”
史存道臉色難看,慨然道:“找出這個這個內奸來老夫一定將他千刀萬剮!哎,我們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啊!”他對我說,“五郎,你再把昨日詳細情形向大家講講。”
我剛要說話,門口跑進一個探子,雙手捧著一個信封跪倒在我面前道:“報少將軍,黑吉斯大營中有人飛箭傳書,言明只交予少將軍。”
“黑吉斯大營?”史存道往前探了探身子道,“五郎小心有詐。”
我心裡一動,慢慢拆開信封,開啟信膽,見上面筆跡和昨天送來的那封信依稀相似,眾目睽睽之下我只覺頭皮發麻,我現在該怎麼辦?此刻的我目不識丁,又不能當眾交給老媽和蘇競,如果信上還有對我不利的資訊,更加不能給史存道。
我手心裡全是汗水,強作鎮定地假裝逐行瀏覽,史存道見我默然不語道:“五郎,念。”
“哦,呃……”
史存道越發急道:“到底什麼事,拿來我看!”其他人也均感好奇,個個伸長脖子往我手上看著。
就在這時,只聽帳門口有人嘶聲喊道:“京城六百里加急!速報史元帥帳下!”
史存道一聽六百里加急,知道京城裡出了事,急忙走下帥案,門口人影一閃,這信使連滾帶爬地撲騰進來,眼見史存道站在當中,噗通一聲跪在他腳下喊道:“大元帥,不好了!”
史存道薅住他脖領子一把提起,從他手中抽走帶著特殊印記的信紙,不等拆開來看那信使已經連哭帶喊道:“顧太師……他……他兵變了!”
“什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史存道怔了一下又扯住那信使的衣領喝道,“他哪來的兵?”
那信使上氣不接下氣道:“顧太師指使大內侍衛統領顧德彪,發動皇城禁衛軍兵變了!”
黃一飛噌地一下蹦了起來:“顧德彪!”緊接著問,“皇上怎樣了?”
信使道:“卑職啟程之日皇上在縛神衛各位大人的保護下得脫,如今皇城已破,皇上吉凶未卜!”
“哎呀!”黃一飛怒叫了一聲,急吼吼道,“王一山,迅速集結縛神衛,隨我回京救駕!”
史存道道:“且慢!先問清楚。”他低頭問那信使,“顧藉有多少人馬?”
信使道:“禁軍加上預備營,大約不到1萬人馬。”
史存道怒道:“京郊的戍衛營就有3萬多人,顧藉是怎麼得逞的?”
信使倉惶道:“顧太師搶了先機,他利用戍衛營在郊外駐紮的工夫關了京城的城門,然後又去攻打皇城,半天之內就給他打進去了!”
史動驚道:“我二哥怎麼樣了?”
信使道:“事發之日史飛將軍恰好在城外練兵,如今他正帶人攻打京城,只是久攻不下,卑職就是從史將軍處來報信的,還請元帥火速回師勤王!”
史存道這時反而冷靜下來道:“此刻回師必然遭到黑吉斯的反攻,屆時邊境三城不保,我洪烈就會門戶大開——我明白了,顧藉放假訊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開縛神衛好趁機動手,皇上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黃一飛急道:“那也只有先班師回朝,皇上安危要緊啊!”
史存道道:“你們走時皇上身邊有多少縛神衛?”
黃一飛道:“只有三組人輪值。”
史存道沉吟片刻道:“但願皇上太平無事,勤王用不了太多人馬——普奇雄,你帶5萬騎兵星夜趕奔京城幫助史飛攻城,大軍尚不能動!否則你我將會成為洪烈的千古罪人。”
那信使道:“還請元帥多帶攻城器械,史飛將軍就是吃了沒有攻城裝備的苦頭。”
黃一飛兩眼飈紅,叫道:“我們縛神衛要先行一步,誓殺顧藉父子!”
史存道轉頭問我:“五郎,黑吉斯來的信上怎麼說?”
利用這段時間,蘇競已經幫我看過來信,信的內容大意正是說顧太師要對朱嘯風不利,提醒洪烈軍迅速救援。除此之外別無其它,我把信一晃道:“信裡說的就是這事,無名無姓,也看不出什麼。”
普奇雄道:“不會又是黑吉斯的什麼陰謀吧?”
史存道道:“就算是也只得先救駕再說。”
我淡淡道:“不必了,這事還是我一個人去合適。”
史存道道:“怎麼說?”
我說:“現在都清楚了,顧太師配合黑吉斯調走縛神衛主力,為的就是謀朝篡位,水落石出了大家也就踏實了,咱們大軍確實不能動,普老將軍如果帶著攻城器械趕路勢必也會受拖累,至於黃副統領,你們縛神衛還需待在軍中保護元帥,黑吉斯四大國師虎視眈眈,不能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