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嬰和餘曼麗急忙大口大口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抹眼淚,我看的又有點好笑又有點雷—這倆人,一個形似綠巨人,一個凸眉三角眼,做派卻一點也不像個爺們。不過不得不說,他們乾的事兒是越來越像男人了!
等兩個人吃完我問:“吃飽了嗎?”
餘曼麗捂著肚子道:“比平時吃的還飽呢。”眾人都笑。
他們都睡下後,耿翎因為怕別人碰觸傷口就在左牆角躺著,忍著劇痛翻來覆去,過了好一會我估摸別人都睡著了這才輕輕下床,拉了拉他,耿翎隨即起來,我們來到屋子當中,他小聲問:“什麼事兒龍兄弟?”
“忍著點,我這有藥。”屋裡幾乎沒有一絲光亮,我把那紙包開啟,摸索著都按在他傷口上,耿翎不住吸氣,卻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我暗暗佩服,這哥們就算放在別的地方,那也是真男人!
“你哪來的藥?”
我小聲道:“那個劉司牢給的,我還想問你呢,她為什麼幫你?”
耿翎楞了一下道:“不知道,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她。”
沉默了片刻,我變給他上藥邊開門見山的說:“耿哥,咱倆再在這待下去可沒好果子吃啊。:
耿翎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直截了當的說:“逃出去!”
“你是說越獄?”
“噓,小聲。”
黑暗中我感覺耿翎脖子動了動,似乎是回頭看了一張床上,這才壓低聲音道:“你有計劃嗎?”
“越獄就是計劃!”
耿翎歪著頭忽然問了我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你這麼想出去為什麼還救我?聽他們說司營找過你,你只要讓我死了你不就出去了?”
我嘿嘿一笑:“自己逃出去和別人放出去是兩種感覺,我說句話你先忍住別生氣,我救你是因為你像個真正的男人—女兒國外頭那種那種男人。”
耿翎詫異道:“你是男人國來的?為什麼到女兒國?”
我嘆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先說眼前的事吧——”
“好,那你說說你的具體計劃。”
“具體計劃我也沒有,但是我觀察了,監獄兩堵牆,內牆只要你我合作就能爬過去,外牆有些棘手,就算我們有鑰匙,那個木門也得四個人才能推開。”
耿翎微微搖頭道:如果我沒受傷的話或許能幫的上你,但我現在傷勢嚴重,而且還戴著腳鐐,恐怕連第一道牆也怕不上去。“
我摸了下巴道:“這倒是個問題,你知道不知道你腳鐐的鑰匙被誰拿走了?“
耿翎道:“不知道,但一定在那些守衛某個人身上。”
“看來目前最先要解決的就是把你腳銬上的鑰匙偷來。”
“怎麼偷?”
我苦惱道:“你容我想想。”
這時有一個人幽幽的在我們腦袋旁邊道:“還想什麼呀,偷雞摸狗本來就是我們兄弟的強項!”
我和耿翎同時大吃一驚:“誰!”
“我!”那人湊過來,我藉著微弱的月光就看見一個大腦袋,眉毛那塊光溜溜的…
“武嬰?”我暗叫一聲不好,我偷著給耿翎上藥就是怕屋裡有哦人知道劉司牢的事,我倒不是防備武嬰,這屋裡其他人都不知根不打底的,萬一要有人偷偷給司營報信,以後連個可以幫我們的人也沒有了。
武嬰抱怨道:“我道龍哥多講義氣呢,才剛說同甘共苦,沒想到策劃這等好事反倒將我等撂在一邊。”
他話音一落,就聽周圍亂七八糟的聲音紛紛道:“就是!龍哥真不夠意思。”他們一邊說話一邊放開喘氣,我只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熱力撲面,合著一屋子的人都沒睡覺,在這憋著氣聽了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