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絹仔細看了一下,手絹很普通,似乎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東西。
陳嬌嬌無言。
這就是師父時時提過的她必須要繼承的財產?
她又認真看了一下手絹,才有些嫌棄的把它放進懷裡。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師父特意留下來給她的,她不能不要。
陳嬌嬌起身又摸了摸被褥和枕頭後嘆了一口氣。
一個子都沒有給她留,這是要她喝西北風嗎?
她轉身來到自己住的房間,收拾了兩件衣裳後帶著師父走江湖的行頭離開了這套只住了不到一個月的房子,只是有點可惜,伴隨了她很多年歲的水囊壞了。
她要去找師父。
師父肯定是出事了。
從小她就跟著師父流浪,師父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一天,無論去哪,她都把自己帶在身邊,雖然日子過得艱苦,吃不飽穿不暖,但是陳嬌嬌一直覺得她很幸福。
因為師父說過,她是師父最珍貴的寶貝。
她走了幾步,啃了幾口剛剛採藥時摘的野葡萄,極酸中帶著點微苦。
“師父,野葡萄好難吃。”
陳嬌嬌嘟囔著,她仰著臉。
師父說過,眼淚要流下時把頭仰起來,眼淚就回去了。
夕陽西下,晚風帶著些許秋燥推著陳嬌嬌瘦小的身子往前走。
下山的路不好走,山路崎嶇又盤曲,陳嬌嬌磕磕碰碰走了好久才在夕陽落盡時走到了山腳的小村落。
她站在一座房屋前猶豫了一下,才邊伸手敲門邊喊到:“燕大嬸,燕大嬸。”
“來了。”
屋內一個粗壯的婦人聽到門外喊聲忙回了一句。
木門在“吱呀”聲開啟了。
婦人望著門口站立的女孩有些驚訝。
“是嬌嬌啊,這麼晚了是有事嗎?”
陳嬌嬌忙回答:“我今日裡去了一趟城裡,哪裡想到回來的路上出了一點事,我看這天色太晚了,上山只怕有些困難,所以想問問燕大嬸,我能在你家借住一宿嗎?”
婦人忙點點頭。
“這有何不可,我媳婦生孩子一時沒有找到接生婆,勞你師父聖手才母子平安,老婆子一直記在心裡。”
“快快快,進來,這秋日裡白天雖然還有些熱,到了夜裡還是有點涼。”
陳嬌嬌很感動。
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