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腿怎麼了?”腿被包裹的這麼嚴實,還鑽心的疼,我不得不平躺下來,想要透過兄弟們瞭解更多資訊。
“放心,沒斷。”病房的門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我愕然望著走進病房的兩個人。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筆直走到我的床前。生平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我有點心虛,也能猜到他們一定是來了解情況的。
“你們出去等吧,一會就好。”年長的警察對剛子他們下了逐客令。
兄弟們只好妥協,相繼走出病房的同事,一個個關照我好好休息,上完課後,他們再來看我。兄弟間的關心,無非就是透過各種事情的考驗來證實了。
“厲害啊”年長的警察明顯級別高一些,他語言中的奚落毫無保留。“說說吧,發生了什麼。”直截了當的詢問開始了。
最終處罰結果,尋釁滋事、拘留五天、罰款五百,至於醫藥費,沒有,因為我也傷人了。還算人性化,考慮到我目前在醫院接受治療,拘留暫時不執行,等出院後去派出所報到。另外,因為我的主動出手傷人,事情要通報學校再另行處理。
“年輕人,血氣方剛,沒學過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這句話嗎?”年長的警察站起身準備離開。
“警察叔叔,那人怎麼樣?”在警察起身離開前,我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這樣被我胖揍一頓,他一定好不到哪去吧。
“怎麼?還想打?”警察不悅的看著我,在確定我搖頭表示不再打架後,警察告訴了我大致情況。
按照警察的說法,那傢伙現在腦震盪還沒醒,狀況比我好不到哪去。而且因為他用匕首傷人,就算出院了也還有更多麻煩事等著他。
至於我,腿上被匕首戳了四五刀,頭上被人用轉頭霍開了口子,導致暈了過去,好在傷口都不算太深,也沒又腦震盪的跡象,年輕的身體,好好休息就能很快恢復。
因為我當時跨在他身上的時候,膝蓋正好壓住了他手臂。只有手腕可以動的情況下,他抽出的匕首隻是在大腿上的插了幾刀,傷口不算太深,沒有傷到大動脈和骨頭,留疤是難免的了,但不至於瘸或者癱瘓。現在這樣綁著繃帶,是因為擔心縫合的傷口又崩開。
來查房的醫生也告訴我,在醫院再觀察觀察,最多兩週,沒什麼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總算是鬆了口氣,沒什麼大事情就好。不過這黃梅季,躺著也挺遭罪的。
病房外種著一棵高大的法國梧桐,鬱鬱蔥蔥的樹葉遮擋了大部分陽光的炙烤,透過茂密樹葉的縫隙,陽光投射到病床上,把白色的被單照射的斑斑點點,一陣風吹過,那些斑點晃動的人眼睛都暈眩了。
病床上的我,右腿已經不用吊著了,但考慮到傷口儘快癒合,我只能躺在床上欣賞著窗外梧桐樹葉的曼妙舞姿,以及細數著樹葉的稜角。拜李雪兒所賜,生平第一次連續躺在床上三天,只能苦笑自己血氣方剛。
今天一早,病房裡的一張床空了出來,那個車禍骨折的大叔出院了。“小夥子,別心急,你年輕恢復的快。”大叔是個開朗熱情的人,他沒事會和我聊聊他身上遇見的趣事,那些開長途跑遍大江南北的精彩故事,總會讓著病房充滿歡笑。眼看今天要走了,還不忘安慰和鼓勵我。
我很感激遇到這樣熱情的大叔,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說的趣事特別感興趣。今天躺在床上,總會不知覺得在腦海中勾勒大叔形容的草地、雪山、成群的牛羊。心想,這兩天天也許學校的處分甚至於開除通知就會下來了,要不就去過放牛牧馬的生活吧,沒必要讓自己折騰了。
“那個,你好點了嗎?”
李雪兒拎著一筐水果正站在我床邊,突然說話打亂了我胡思亂想。視線從窗外舞動的樹葉上移開,看見面前的人我有點驚訝。。
不是因為李雪兒,而是因為她身邊站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