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也同樣可以感受得到，那方浩蕩空間之中並不僅高居九天之外難以到達，而且似乎還蘊含著重重危險，遠比他們身在九霄還要危險的多。
因此哪怕冥冥中可以感應到那方域外天地有著更廣闊的未來，他們也始終沒有試圖去觸及。
一方面是難度大，另外一方面也是忌憚於其中蘊含的巨大凶險。
況且他們也都能感應得到，
或許是因為那方天外空間源源不斷的供應，這天上的九天清氣數量越來越多，濃度也是越來越大，他們修行起來也是越來越容易。
現在還需要飛到這九天之上來採集，或許過上幾千年，哪怕是行走於大地之上，都可以吐納九天清氣修行了。
既然整體的修行環境正在越變越好，他們又何苦去冒那偌大凶險，去天外尋找那九天清氣的源頭呢？
因此兩人都想不通，好端端的，蒼離氏怎麼會突然想著要去那方兇險的空間呢？
“我有感應，我的成道機緣就在那裡。”蒼離氏淡淡道。
“…………”
墨雲老祖和昆吾氏一時默然。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對於自身的機緣往往都能有所預感，而且事關對方的成道機緣，他們也實在無法阻攔。
“那尊神多久能回來？”
“短則幾年，多則幾十年吧。”
“蒼離兄可有把握？”
“不敢說十拿九穩，但還是值得一試的。”
“那麼，尊神一切小心！”
“蒼離兄，望你早日成道歸來。”
“放心，我會的。”
蒼離氏點點頭，接著猛然抬手向著虛空一揮。
嗡————
霎時間虛空中猛然一震，頓時憑空出現一條深邃黑暗的虛空混洞，隱隱間彷彿隱藏著什麼危險神秘一般。
卻是在揮手之間就開闢出了一條空間隧道。
接著蒼離氏向著墨雲老祖深深一抱拳：“兩位道友，一切拜託了。”
然後也不等兩人回應，便猛地轉身一步跨入那道空間隧道之中，緊接著身影徹底沒入，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虛空通道便瞬間消失彌合，彷彿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那便是天外虛空嗎？”
墨雲老祖瞳孔微縮，心頭震動。
不同於昆吾氏，作為曾在大千世界活過一世的穿越者，墨雲老祖對於這天外空間的情況還是隱隱能夠猜到一些的。
只不過感應到其中兇險，一直不敢親自去嘗試而已。
況且他如今雖然已經返虛巔峰，距離成道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但比起得天獨厚的蒼離氏來還差得遠，也沒有蒼離氏這麼高深的空間法則造詣。
他就算想像蒼離氏這般步入天外，也沒那份本事。
或許等真正成仙得到之後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