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高函,是依舊用著自己的佩刀。
看著蔚藍的天空,高函的心臟卻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甚至,心跳激烈到,以為會從自己的胸腔裡面託跳出來。
這樣的辦法,真的有用麼?倭寇會上當麼?
還是說,這樣的舉動帶來的後果,是飲鴆止渴?
無數的念頭,是湧現在了高函的腦海之中,讓高函心跳不已的同時,是讓高函的感官是延伸了不少。
甚至,高函是能夠聽到,那些鉤爪是抓住了船舷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但是高函卻依舊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佩刀,只要敵人真的是衝上來,高函就要用手中的佩刀,給他們來一個一分為二了。
而之後,高函又是聽到了倭寇登船時那種登踏船體的聲音了。
這讓高函更是緊張了起來。
而果不其然,倭寇是攀上了船舷。
只不過,倭寇方面卻是並沒有半點的警戒,彷彿以為,在剛才的攻擊之中,明朝軍隊計程車兵們,已經是葬身於此了。
而就在倭寇馬上要登船的時候,陳麟將軍卻是大喊一聲。
刺!
聽到命令的明朝士兵們,自然是對著倭寇一頓亂刺。
毫無防備的倭寇,瞬間就是被長槍弄成了穿糖葫蘆,可偏偏一時間還死不透,是掛在這長槍上面哀號不斷。
這樣的場面自然很是殘忍,就連高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彷彿是意識到了高函似乎是有些心軟了,陳麟將軍是拉著高函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
“高參將,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的老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現在同情他們,是沒有看到過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沿海的居民的。”
雖然陳麟並沒有真的敘述這些倭寇的罪行,但是高函卻也明白,自己恐怕是犯了婦人之仁了。
可即便是這樣,高函卻依舊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殺人不夠頭點地,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似乎察覺到高函依舊是有些心慈手軟,陳麟卻是毫不未然的說道,
“這樣,倭寇就不敢在登船了。”
頓了一下,陳麟將軍是反問道。
“留敵人的血,遠比留我們自己人的血要好得多。”
這句話,自然是讓高函無言以對。
雖說看著那些死不透依舊是哀嚎不已的倭寇有些不忍,但是高函也只是避開不看,這求情的話,自然也是沒有再說出口了。
而果然,看到那些被刺成了稻草人模樣的倭寇,其餘的倭寇,是再不敢登船了。
而趁此機會,原本還被阻擋在外面的陳麟餘部,也是衝破了倭寇的包圍,是跟陳麟、高函他們會合了。
靠近過來的明朝戰艦,是用著虎蹲炮,對著倭寇方面是不停地狂轟亂炸。
雖然射擊間隔很是悠長,但是隻要被這虎蹲炮正面射到,就算是倭寇的戰船,也必然是被打穿一個大孔,並且還伴隨著熊熊燃燒的大火。
即便是未能擊中,掀起來的巨浪,也是讓倭寇的戰船是晃動不已。
就更別提倭寇的那些小舢板船了。
不過,倭寇方面也是不甘示弱,是不停地用火器來還擊,幾門汪直販賣過去的火炮,也是不停地朝著明朝軍隊射擊。
一時間,也可以說是互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