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部下是安頓好之後,高函自然是在陳麟的陪伴之下,去覲見鄧子龍將軍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鄧子龍將軍早已經是忙完了,還是一直在等高函的到來。
反正,這門口的親衛是剛剛進去通稟,就已經是傳來了可以進去的訊息了。
雖然一路上高函一直都在盤算見到了鄧子龍將軍之後,是該怎麼說。
可是聽到自己可以進去之後,卻是腦子裡面猛地一片空白,甚至連該先邁哪一隻腳都不知道了。
所幸的是,陳麟是注意到了高函的緊張。
輕輕地在高函的後背上面拍了一下的陳麟,是輕輕地說道,“放心吧,鄧將軍不會為難你的。”
也不知道陳麟這句話有什麼魔力,剛才還緊張萬分的高函,此時此刻卻是放鬆了不少。
深呼吸了一下的高函,是撩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進帳篷之後,高函也不看人,是納頭就拜。
卻是引得一旁的陳麟一臉的愕然,趕忙是將高函攙扶了起來。
而被攙扶起來的高函,則是一臉的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看到高函是一臉的迷茫,陳麟臉上是閃過了尷尬的紅白交替之色。
“高參將,你面前的這位,是朝鮮番邦的水軍大臣罷了。”
而聽到這句話的高函,這個時候,才是終於有時間看了一眼這位番邦的將軍。
雖然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略顯寒酸。但是堅定的眼神,卻是說明,這個人異常的堅定,絕非高函之前所見的那種,如草芥、如沙碩一般一吹就倒的番邦大臣。
只不過,天朝上將居然是給這番邦小臣行禮,怎麼看都是丟人的事情。
可是這是高函主動做的,並沒有人要高函去做。
所以,高函心中雖然生氣,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是鼓著腮幫子是生悶氣。
而看到高函如此行徑,哪位番邦將領反倒是開口了。
“這位,恐怕就是高函、高參將了吧。”
“正是小爺。”
雖然很清楚這番邦將領並無惡意,但是高函內心之中的那份尷尬,卻是讓高函有些口出禍言。
高函這句話一出,這帳篷裡面計程車兵們是一陣側目,甚至連陳麟都是拉了拉高函的衣袖。
“高參將,注意影響。”
雖然高函心中也懊悔不已,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不肯認錯。
反倒是被高函言語衝突的這位番邦將領是沒有計較,反倒是開口說道,“正是久仰。在平壤城的討寇一戰之中,高參將身先士卒,連破倭寇數部,是幫助先鋒部隊攻克了平壤北、南、西三門。”
就算高函剛才再怎麼樣的尷尬,面對這笑嘻嘻的番邦將領,也是生不起氣來。甚至,這位番邦將領,還是將自己誇了又誇,甚至連很多不是高函做的事情都是安到了高函的頭上,這讓高函是羞愧之餘,也有了些許驕傲。
“不敢、不敢。”
“高參將何必謙虛呢?”
“沒有沒有。”
看高函和那個番邦將領是相談甚歡之後,陳麟是鬆了一口氣。
同時,陳麟又怕高函和這位番邦將領之間,再在什麼問題上面出現分歧而打起來,所以是趕忙互相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