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外面的小村子裡,高寒手下的錦衣衛校尉們,一直駐紮在這裡。
送走了蘇天養,高寒直接就去了這裡,心裡大石頭落地,現在,也終於到了盤點收穫的時候了。
校尉們不是單獨的駐紮在這裡的,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幾輛馬車。魏忠賢的黨羽,已經交給天津的錦衣衛了,但是,當時魏忠賢已經他的黨羽出京的時候,攜帶的一切東西,卻是被高寒扣了下來,幾輛馬車裝著的,就是這些東西。
下船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已經打包,封箱,但是,這筆財貨,究竟有多少,高寒心裡雖然有個大概,但是,具體的數目,還是沒底的。
這些隨身攜帶的細軟中,金銀財貨佔了大半,再加上有些容易變現的玉器,珠寶之類的,雖然聽起來幾馬車不多,但是,高寒知道,這已經是非常大的一筆財富了。
既然蘇天養說他的這幫蝦兵蟹將他看不上,那麼,意思就是以後這些錦衣衛校尉們,就得靠高寒自己養了,當然,既然高寒掛著錦衣衛指揮僉事的名頭,這些人也算的上是錦衣衛的人,身份還是沒問題的,只不過,大概以後都只能算是高寒的護衛了。
這無所謂啊,高寒真的一點都無所謂,只要養得起,再多養點又何妨,只要皇帝不猜忌就好。
皇帝會猜忌麼?他覺得皇帝暫時不會,皇帝現在恨不得自己忠心的臣子的實力越大越好呢,雖然高寒在文官裡面上不得檯面,在武官裡面也掛不上號,但是錦衣衛裡能有一些可用的人,還是皇帝願意看到的。
“現銀四萬餘兩,金三千餘兩,其他細軟,大概摺合銀子,應該有十萬兩左右!”
張春燕遞給高寒一冊清單,這是這幾天清點的財貨的大概,也是高寒的全部收穫了。
“銀子這麼少?”高寒皺皺眉頭。
“魏閹出逃,攜帶金子比攜帶的銀子要多,不過,屬下聽說,在魏閹的老家,他曾提前送過不少財貨過去,以魏閹搜刮財貨的本事,想來這筆財貨也是數目驚人!”
張春燕眼中閃爍著神采,從頭至尾,他都一直跟著高寒,這麼大的事情發生,皇帝那邊居然沒什麼處罰,連叱責都沒一句,僅僅是新任的指揮使過來,拿了高寒的差事,他現在對高寒,簡直有些盲目的崇拜了。
看著張春燕的眼色,高寒笑著搖搖頭:“那些可不是咱們能打主意的,沒準現在已經有內廷的人過去查抄了!”
“哦!”張春燕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
“就這些錢,咱們也不能獨吞!”高寒點了點頭:“銀子和細軟之類的留下,送給指揮使大人一份,其餘的金子裝箱封好,進城的時候,讓孫玉林送到指揮使大人那裡,就說是請指揮使大人獻給內廷的!”
“明白!”張春燕點點頭。
高寒側首想了想:“在京城尋一處宅子吧,地方偏點不要緊,地方大就好,等到尋好了,將兄弟們都安置過去,這事情你去辦!”
高寒打量著她,眼中閃爍過一絲神采:“這段日子你辛苦了,自己在這些細軟裡,挑點你喜歡的首飾,看中哪些,就從清冊裡劃去,不用問我了!”
“謝謝大人!”張春燕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笑意,她知道,知道這個時候,高寒才真正的接受了她成為他身邊的親近人。
有孫玉林的幫忙,尋找宅子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在西城有個揚州鹽商的宅子,佔地六十餘畝,仿造江南庭院建立的,後來這鹽商好像是生意遇見了瓶頸,一直想賣沒有賣掉。
高寒過去看了看,哪怕是這宅子叫價八千兩,高寒也直接拍板了,當天就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將自己的一幫手下全部都住了進去。
吳嫣然隨著高寒來看這宅子,對這宅子,也是很喜歡,只是一直在如是小院裡和柳如是住著習慣了,陡然要和高寒住在一起,和柳如是分開,她心裡有些捨不得。
高寒可沒膽子讓柳如是和自己住在一起,自己借住在如是小院那是沒辦法,但是,自己要是置辦了宅子,再將柳如是接過去住,那還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
好在困擾他的這點小問題,在他搬進新宅子不到一個禮拜的時候,從宮裡來的旨意,直接將他的小問題困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