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番子的戰鬥力,可比上次高函等人遭遇的錦衣衛要強多了。
李石頭雖然叫囂得兇惡,但是也是知道對方太學生的身份,沒有讓自己的手下下死手。
要不然,東廠的番子出門,身上除了鐵尺鐵鏈,怎麼會有不帶兵刃的道理。
高函等人開始爆發的戰鬥力,的確是打了番子們一個冷不防。
但是,在吃了一點小虧之後,番子們也反應過來了,畢竟是常年捉拿人的,力道、身手,可比高函等人強得多了。
那些太學生手上的武器,雖然千奇百怪,但是沒一樣是致命的,番子們在和他們的廝鬥中,有時候實在是躲不過去,就硬抗那麼一兩下,也沒什麼大礙。
相反之下,他們能捱,高函等人卻是沒那麼能捱,不過是小半盞茶的功夫,高函等人就有些鼻青臉腫了。
眼看著一個同伴被番子絆倒在地,然後幾個番子一湧而上,將那同伴死死按住,往人群后一拉,就看不到人了。
高函心裡急了起來,這樣不行啊,打不過人家,那些學到的陰損小手段,真的面對強橫不將道理的武力面前,沒多大用處啊。
他眼睛在人群中尋找這李石頭,琢磨著是不是將上次擒賊先擒王的法子在這東廠頭目身上再複製一遍。
但是,那個東廠頭目可是上次被他打成豬頭的錦衣衛狡猾多了,躲在番子們的後面,看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就是不肯上前。
而且,在他的身邊,始終有兩個番子護衛著他,就算高函接近對方,只怕也一時之間制不住他。
“把人給我搶回來!”
高函低低一呼,身後的陳珂還有揮舞著巨大牛皮靴子的同伴,一同衝了過來。
這牛皮靴子沾水之後,又沉又重,揮舞起來,還真有些擋者披靡的意思。
幾個試圖擋著他們的番子,剛剛避開牛皮靴子,高函的拳頭和陳珂的算盤又到了,三個人這麼一衝,硬生生的被他們將人衝開去。
“管致遠!”
高函喊著那個被按住推搡走的同伴,那管致遠聽到身後同伴叫喊,也是死命的掙扎,性子起來了,竟然一口咬住按住聽到番子的手!
只聽得番子嗷嗷慘叫了一聲,管致遠頓時掙脫開來,朝著高函這邊匯合而來。
按住他的番子急忙來追,去是被一個算盤迎頭一拍,等到他躲開,幾個太學生已經匯合到了一起,朝著人群中間退了回去。
“高老大,幹不過啊!”
幾個太學生背靠背的聚成一團,陳珂大聲的喊著:“這幫孫子下手賊狠,我都破相了!”
幾個人這個時候可謂狼狽不堪,幾乎每個人不是鼻青臉腫,就是臉上鼻子某個地方在滴血,傷勢不嚴重,可看起來挺嚇人。
眾人手中的傢伙,除了陳珂手裡的算盤是包鐵的的緣故還在手裡,再剩下的武器可就只有那支牛皮靴子了。
在他們幾個的後面,蘇教授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幾個,在他的腳下,孫玉林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