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原先就有人在這兒住,就為了等鎮魂花開,沒想到這房子現在居然還在,現在正好兒給我們方便了。”
說著,司塵自己直接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起了房子裡的衛生來。
剩下的三個人裡,林醉柳什麼也看不見,季堯寒腰傷還沒好,所以幹活兒的只有司塵一個,他忙上忙下了好一會兒,直到晚飯的點兒都到了,這才把整個屋子收拾的煥然一新的。
廚房裡還有不知道是誰剩下的半袋米,司塵做了飯,又摘了點兒菜來炒了菜,沒一會兒就做完了一桌十分簡便的飯菜。
三個人就開始在這個小屋裡等起離開的人來,而此時悄無聲息離開的廖鑾已經帶著封消寒和觀言進了山谷,這山谷裡看著倒是沒外面那麼荒無人煙,也沒有那種雜草叢生的景象,一路走著靜謐沉寂,沉寂的幾乎有些詭異。
“我們就這麼出來不告訴阿柳,等她醒過來一定會生氣的。”封消寒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看著廖鑾的表情裡帶著惡劣的笑意。
不過廖鑾倒是不怎麼在乎,天大地大都不如林醉柳的安全大,若是等她醒過來不知道還能出什麼亂子,現在自己偷偷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事兒。
“你真不怕搞的她生氣啊,到時候不知道會跟你冷戰幾天,嘖,想想也覺得有些崩潰。”封消寒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是有些欠兒,只是每每跟廖鑾在一塊兒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出言不遜,想刺激刺激這個面癱臉。
果然不愧面癱之名,聽了封消寒的話,他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表情,嘴巴卻是毒得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真多。”
封消寒:……
聽著二人說話憋著笑感覺快要憋出內傷來的觀言:……
被廖鑾這麼一說,封消寒臉皮再厚也不想跟廖鑾說話了,三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整天,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身邊的景色才忽然變了。
原本沉寂的景色忽然變的鮮豔起來,整個山谷裡都開滿了密密麻麻的花兒,那大紅色的花瓣鮮豔熱烈,暗紫色的花瓣妖冶神秘,混雜在一處,讓過路的人幾乎看花了眼。
“這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沉靜如觀言,看到這樣的景緻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有些呆滯的開口問道。
這個地方廖鑾曾經聽司塵說過,這些話也不是人們常見的花式,越過這一片花叢,再往後就到了山陰潭了。
他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告訴了兩人,聞言封消寒點了點頭,便直接躍躍欲試的打算離開這個看著讓人頭暈眼花的地方,“那我們快點兒走吧,別在這兒待著了,待的我頭都疼了。”
他原本就是個冷漠的人,在熟稔的人跟前兒卻忽然變成了個話癆精,話說起來就沒完了,若是叫外人看見完全想象不到這人竟然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一截柳。
觀言大概也是被這密密麻麻的花兒噁心著了,聞言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剛想跟著封消寒兩人往前走,廖鑾忽然一左一右兩個把人給拽了回來。
“恐怕沒那麼容易讓我們過去,你們兩個給我小心一點兒,別這麼衝動。”他話才一說完。地上忽然傳來了讓人麻酥酥的窣窣聲。
這聲音開始只是一小片兒,慢慢的又蔓延到整個周圍,到最後半個山谷都開始窸窸窣窣的發出聲響,這聲響聽著有些奇怪,三人一時之間都說不好到底是什麼。
“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就會在這兒嚇唬人。”封消寒說著,自己心裡也有點兒不耐煩,只是他做事兒向來小心,不會因為心情的原因就做什麼衝動的事兒,所以雖然嘴上嫌棄,可是動作卻還是小心翼翼的。
不用廖鑾解答,很快三人就同時看到了製造了這麼大聲音的源頭,那是一團一團密密麻麻的蛇,之所以說是團,是因為哪怕是廖鑾眼神兒這麼好的人,一時之間也說不好那一團紅通通的蛇到底有幾條。
它們盤在一起卷著,就在花兒的花瓣底下,因為顏色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可是大概是山谷裡出現了外人刺激到了這群噁心的東西,它們這才開始慢慢甦醒過來, 抖動著從花瓣和花杆上面往下掉。
接著緩慢的想著廖鑾等人所在的方向融動著。
“我……這些東西……”想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暗羽衛隊長觀言,生平唯一害怕的就是這種軟趴趴又陰涼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