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只是裝作漫不經心地又看了眼那冰棺中的淡晴宣。
他特意看了下淡晴宣的手腕,果然,那條手鍊不在了。
抬眼,廖鑾一饒有興致地看向雪女。
果真,這雪女心裡,大概對自己是章挽“影子”這件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吧。
“不過那位公子的狀況,可能不大好。”雪女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自然而然地帶過。
說完,她便離開了冰棺,邁步來到倉青這邊。
廖鑾皺了皺眉,興許是沒料到她忽然提起倉青,雖然很明顯是在逃避話題,可是涉及到倉青的傷,廖鑾實在是無從質疑,便跟上了。
“怎麼個不好法?”廖鑾問到。
其實他打從心裡是不大認同雪女這種說法的。
因為倉青畢竟是醫生,即便是受了很重的箭上,也第一時間懂得該如何調整內在的氣血,來稍微自救一下。
所以倉青這條命,廖鑾相信倉青自己還是有實力能夠守的住的。
“箭上有毒,廖公子不知道?”
雪女輕輕地勾起唇角,笑著問到廖鑾。
什麼?
廖鑾沒說話,只是輕輕皺起眉頭,心底,卻瞬間壓了塊大石頭。
當時只顧著用了,根本沒有考慮過,淡晴宣這箭,是不是毒箭。
若是毒箭,還是南疆的毒箭……
倉青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可以,廖公子這都可以面不改色。”
看見眼前這男人,聽見如此恐怖的訊息,都只是一言不發輕輕皺起眉頭,一副在雪女看來不是很擔憂倉青的樣子。她倒是忽然對眼前這個人,來了興趣。
大致是當初虐待小雪獅的時候,養成了雪女這樣奇怪的奢好吧。
“救好他。”廖鑾會瞪了她一眼,語氣就像是在下發命令。
“我只是在還個人情,本來想著是普通的箭傷,好處理,如今看來,是生是死,倒是依託這位小兄弟自己的造化咯。”雪女裝作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呵。”廖鑾只是冷笑。
他看得出來,倉青這條命,雪女會救。
但能不能醒過來,著實得看倉青的造化。
“聊一聊吧,這雪域雙生花,廖公子是從哪聽得的?”雪女一邊給倉青檢查毒勢的蔓延情況,一邊問著。
廖鑾冷笑道:“這雙生花,在外頭可不是什麼秘密,隨隨便便問問,就知道了。”
幸好提前去挽君閣瞭解情況了,不然這句話,廖鑾還真有些不能說的這麼有底氣了。
“隨便問問?”雪女微微挑眉。
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來用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形容雙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