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對身旁這個小傢伙說過,可這個小傢伙,不是聽不懂人話嗎,為何國師還會知道。
況且,自己那時候已經把前前後後的原因給交代清楚了,若是這國師真的能和雪獅溝通,又怎麼會不知道,如今又重新問自己?
林醉柳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姑娘……”那男子看林醉柳不說話,還以為她在發呆。
“你到底是誰!”林醉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乾脆利落地問到。
那男子竟是一臉無奈地笑了,半晌,他才從破破爛爛的衣服兜裡,拿出來個小牌子。
“我有令牌在手,姑娘還是不信?”他手裡,拿著的,正是南詔國師的令牌,雖說已經有些破舊了。
林醉柳認得,他手裡的,確實是國師才能擁有的令牌。
“若是姑娘不說的話,知道雙生花,對姑娘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不敢保證,姑娘能活著上去。”
林醉柳心底一沉,他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而且此時此刻這個情景,也把根本沒有什麼開玩笑的必要……
她抿了抿嘴,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把事情簡單地跟眼前的國師講了講。
不過林醉柳特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說是北環宮裡的醫師,把廖鑾倉青說成御前侍衛。
國師聽完後,嘆了口氣。
“原來這樣,姑娘坦誠相待,這雪域裡頭的事情,也讓我來告訴姑娘吧。”
他身為南詔的前國師,卻是是南詔公主章挽的老師。
既然是國師,公主年幼無力接管雪域的時候,這雪域,便是由國師來守護,打理。
說是打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忙的,唯一要費些心思的,便是一群可可愛愛的雪獅獸了,國師並不反感這些,反倒樂在其中。
可是,因為章挽的母妃,也就是貴妃的私心,她並不想讓章挽公主履行南詔公主的宿命,於是就找老夫商議對策。
老夫自幼便知,章挽公主職責所在,宿命所指,最終是必定要成為雪女,守護南詔聖地的人。
於是打小,老夫便常常帶公主去雪域裡頭遊玩,一來二去,公主畢竟是公主,與這雪獅獸也混的很熟了,那時候看著公主和一堆小雪獅,就跟看見一群精靈一般,非常美。
說著說著,國師甚至有些陶醉地,陷入回憶裡面。
“想不到,南詔公主的命運,竟是如此悽慘……”聽到這兒,林醉柳忍不住地感慨道。
她有些明白,當年章挽那句“羨慕”,怕也不止是在說,自己能是廖鑾的心上人吧。
身為南疆最尊貴的公主,卻是連自由都沒有,到了年齡,就要獨自一人進到這雪域裡頭,在雪域孤獨終老,守護一生。
想來,林醉柳的鼻頭還有些酸酸的。,打心裡覺得自己當初誤會章挽了,可現在發現已經是太晚了,畢竟章挽已經……
“哪有什麼悽慘的!”國師的情緒卻是很激動。
“本來章挽公主同你的想法一樣,剛剛得知這些的時候,無法接受,想要自由,不想在雪域孤獨終老,再加上貴妃的軟磨硬泡,章挽她,已經快要妥協,快要同意那個計劃了……”他繼續說著,深情越來越悲痛。
“可就在那時,章挽公主她,愛上了北環的王爺。”
聽得這一句,林醉柳一愣,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