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確實是保命的唯一方法了……”他抬頭看著廖鑾,心裡有一絲絲感激。
冷血無情鎮南王,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
“不必感激本王,若是本王發現你接下來所言,有一字是假的,即便是你到了南疆之後本王才發現。這南疆,可是也有本王的人在!”廖鑾一臉冷漠,說完便順手把手裡的佩刀給甩在了那黑衣人腦袋旁邊,灰白的牆壁上。
那人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緒,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果真是和廖鑾想的沒有什麼差別,幕後的那隻手,就是先皇……
所以此行去南詔,先皇心裡也是打著算盤的。
安排的護衛,廖鑾一目瞭然,都是先皇的心腹,先皇的人。
帶著一堆需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的人,雖然能保住沒有生命危險,但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束縛了。
倒不如直接是他和倉青、林醉柳只三人前往,路上萬一出了什麼差池,他和倉青兩人,保護起林醉柳一個人,應當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廖鑾簡單地講了講先皇的事兒,林醉柳心裡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原來那麼早之前,先皇就已經對自己手上這尾戒蠢蠢欲動了。
不過更多的,廖鑾不願意帶護衛,林醉柳心裡,還是有些許擔憂……
既然這樣,自己還是多備些毒藥毒針才是,以備不時之需。
“披風,帶上了嗎?”廖鑾冷不丁地,想起了南疆的披風。
林醉柳點了點頭。
她向來也不是什麼丟三落四之人,雖說比起廖鑾還是差了一大截。
“王爺為何格外關心這東西?”林醉柳好奇。
偏偏就問了披風,別的一個字兒都沒提。
“那日與你探討過這披風之後,我便速速給靖王寫了封信,約莫過幾日在路上,便能收到迴音了。”
廖鑾開口。
不用問,林醉柳也猜得到那信的內容是什麼,肯定是問一些關於披風的事情了。
“你……為何寫信,不是說本來去南疆就是順路嗎?”
雖說明白廖鑾的用心,林醉柳心裡,隱隱約約有些失望。
倒也不是對廖鑾失望,只不過是怕到時候去不了南疆,而失望。
若是回信裡提及那披風除了療傷沒有什麼神奇之處,是不是就不會在南疆作停留了。
可是她心裡,倒是挺想去看看倉傑如今怎麼樣了。
“不知道安太醫那邊是否會變卦,自然要動作快些,若是不在南疆停留,是能省下很大一筆時間的。”廖鑾耐心地跟林醉柳解釋道。
果然……
林醉柳心裡嘆了口氣。
若是跟廖鑾說,自己想去南疆看一看倉傑,這個大醋罐子,肯定是要被打翻的。
眼下,也只能期待靖王的回信裡,能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