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置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鎮南王什麼脾氣?今日已經是比往年好太多了。”林醉柳看木惋惜還是噘著嘴,就晃著她的胳膊繼續輕聲說。
“人可以帶走,平平安安的給我送回來!”木惋惜轉過身子,對廖鑾說道。
廖鑾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木惋惜轉身便走了。
林醉柳嘆了聲氣,和廖鑾一起上了馬車。
“戴上這個。”廖鑾遞給林醉柳一個白色的貂皮手套。
林醉柳沒有接過來,只是看了看,覺得這手套甚是新鮮,之前在北環沒有見過這種,竟還分著五指的,每個手指頭都有個寬窄相當的地兒進去。
“這是?”她不大明白廖鑾為何忽然給自己一個這樣奇特的東西。
“之前西鳴帶回來的東西,覺得有趣,就是沒什麼用處,就擱置了,方才在家剛好翻出來,想了想,你也剛好用的上。”廖鑾淡淡一笑,說道。
林醉柳倒是還在歪著腦袋,端詳著那手套。
廖鑾還以為她沒聽明白自己方才的話,又開口道:
“不是想見嚴姑娘嗎?把那尾戒遮住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
林醉柳用力地點了點頭,心情一瞬間很是開朗,內心很雀躍廖鑾還記得自己的小想法,乖乖地把手伸過去,讓廖鑾為自己帶上手套,內心很雀躍廖鑾還記得自己的小想法。
“人可是帶來了?”嚴詩霽一看到廖鑾就開口發問,頗有種反客為主的語氣。
“本王還沒問你,東西可是準備好了沒。”廖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準備好了,要是沒準備好我敢來驚聞閣見鎮南王麼。”
嚴詩霽從懷裡拿出了把傘出來,說是傘,倒是比尋常的傘小了將近一倍。
“傘?這就是你說的東西?”廖鑾看著那傘,一下子竟還來了興致。
想起從前和林醉柳一起撐傘漫步雨中,半日清閒的日子,如今看來也是那麼的珍貴難得。
“這可不是一把尋常的傘,這把傘,叫做天南星!”嚴詩霽將手中的傘高高舉起,言語中無一不透露著自豪之意。
“天南星不是一味中藥嗎......”林醉柳聽得這名字後,一陣汗顏。
解毒消腫、祛風定涼、化痰散結,她隨隨便便就能講出這天南星數不勝數的功效來。
“本姑娘的傘,想怎麼取名字,就這麼取名字!”嚴詩霽帶著些許蠻橫地說道。
其實這名字也是有來歷的,天南星雖然是一位藥草,但是卻在制傘的過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或者說,對於這把傘,天南星這味藥草,才是重中之重!
罷了罷了。
林醉柳聳了聳肩,無心再跟面前這個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小醫師對線。
“把他放在床上吧。”嚴詩霽倒是開始指揮起廖鑾來了。
廖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扛著孟郊塵,直接丟在了床上。
那沉悶的一聲巨響,直讓林醉柳覺得都要把孟郊塵給活生生地震醒過來。
嚴詩霽卻一瞬間變得表情嚴肅,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起來,只見她一手握著那把小傘,一手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地朝著孟郊塵走過去。
而廖鑾和林醉柳早就退到了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