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日去驚聞閣,也是為了這事?”林醉柳的語氣忽然嚴肅了起來。
那日木惋惜,可是中了驚聞閣的毒,若不是孟郊塵跟她恰好在隔壁,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的……宣妃說我幫她尋回那手鍊,她就幫我釀藥酒,畢竟這北環城的釀酒師我都尋過了,都是說這淡晴宣的手藝最好。”
木惋惜倒是覺得沒什麼,雖然當時在驚聞閣被發現,自己心裡也很害怕……
但是現在,她還是相安無事的呀。
“孟郊塵知道這件事嗎?”林醉柳有些生氣了。
孟郊塵可是知道,木惋惜僅僅為了個與他調養的藥酒,險些喪了命!
木惋惜又搖了搖頭。
林醉柳甚至都有些後悔告訴眼前這個傻丫頭,藥酒一事了。
其實這藥酒對於孟郊塵的身子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只不過是有了之後,便有十足的把握,能徹底將身子調養好,不留病根。
惋惜,還真是太傻了。
林醉柳怒氣衝衝地拍了下桌子,便站起了身子。
“阿柳?!”木惋惜把懷裡的藥酒放在桌子上,趕緊起身,緊張地拉著林醉柳耳朵胳膊。
她覺得下一秒,林醉柳就要衝出去找孟郊塵了。
林醉柳嚴厲地瞪著木惋惜,示意她放開。
“畢竟在驚聞閣,也是孟郊塵救了我,而且我們師徒一場……”木惋惜急急地解釋。
畢竟這件事是她心甘情願。
“行了,你提起師徒一場我就更來氣,誰不知道你倆的師徒是胡亂拜著玩的,如今他一個大男子,倒還真的凡事都得靠你這個所謂的師傅了?”
林醉柳說話毫不留情面,也不是她狠心,她實在是害怕木惋惜受傷害。
“雖說是胡亂拜的……但是我也確實教會了孟郊塵易容術,況且有時候他還挺尊重我,尊稱我一句師傅呢”木惋惜認真地解釋道,手上還是沒放開木惋惜。
“行了行了,我不去就是了,但是就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對孟郊塵不客氣了。”
林醉柳說完,看著木惋惜笑顏燦爛的臉,忽然就明白了那日,倉青談話中所提及的擔憂。
沒辦法,自己也只能盡力保護她,感情上的事,管不了。
況且看木惋惜說的話和反應,這個傻丫頭,怕不是自己已經對孟郊塵心動了,都不知道吧。
“不過孟郊塵一向不喜歡酒,我得想個法子讓他喝下這些酒才是。”木惋惜輕輕地撫摸著那酒館,笑著說。
“直接告訴他是藥不就得了,你若不想說,我去。”林醉柳嘆了口氣,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千辛萬苦得來的藥酒,如今還要想著怎麼去哄著孟郊塵喝?
“你這不是徒弟,倒跟養了個兒子似的。”林醉柳聲音很小地嘟囔著吐槽。
“啊,阿柳,你說什麼?”木惋惜沒聽清林醉柳抱怨的話。
“沒……沒什麼。”林醉柳聳聳肩。
幸好她沒聽到。
“不能你去說,孟郊塵又不傻,不是必須的藥,他定不會喝的。”
“況且你不是說了嗎,他現在不能過於擔憂自己的病情,所以也不能告訴他,不喝藥酒,可能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啊!”
木惋惜說的有理有據的,還拿之前林醉柳說的話來反駁。
林醉柳徹底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