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這象鼻山雖然從邊界來看不屬於西鳴,但是它三面都被西鳴環繞,饒是沒有領主權,鄰國也難以爭奪這座山,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這西鳴,雖說已暗中將象鼻山劃為自己的,卻一直沒有重劃邊界!
因為那先皇身上所中之毒的秘密,在象鼻山上!
象鼻山這名字,也是有講究的。象鼻山山勢平穩,上下山都如履平地,山也不高。
不過那山的最高處,卻奇蹟般蜿蜒出一段通天的山路,很窄,末了卻又變平坦,像極了象鼻。
那一段通天的山路想來是象鼻山最為兇險之地,很窄,只能一人同行,況且常年不過人,已是不知道那路上情況如何。
即使象鼻山不高,這路,也是凶多吉少。
但那山路的末端,便有這毒的解藥!
換句話說,想要解藥,就必須中毒之人親自去到象鼻山,而那象鼻山,卻是在西鳴邊境之外。
話音落了,元宮青雀公主細細一想,也覺得這毒實在是玄乎,按這樣的說法,這毒無從解開。
因為從西鳴邊界到象鼻山,滿打滿算得需三百來步,即便輕功了得,被毒拖著也是寸步難行,反倒極有可能在十步之內丟了性命!
先皇當初的嘗試,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屋子裡一陣沉默,先皇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疙瘩。
夜深了。
廖鑾房內的油燈,卻還是忽閃忽閃的亮著。
難道,要一輩子留在這西鳴了嗎?
南疆。
這十日,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就這樣過去了。
第十一日,林醉柳一大早便迫不及待。
“顧惜。”她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木顧惜。
木顧惜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一臉不情願。
“顧惜,把我的易容卸下吧。”林醉柳淡淡的開口道。
“好的……”
木顧惜迷迷糊糊的回應著,卻是猛地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
那聲音只叫林醉柳的耳膜生疼!
“我說,把我,臉上的易容,卸掉!”林醉柳一字一頓。
“你瘋了吧,你用林醉柳的身份去見靖王?不就是去送死嗎?!”木惋惜情緒很是激動。
“可若是日後喬裝被發現,更是一條罪名不是嗎?”林醉柳反問道,伸手輕輕拍著木顧惜的背,想讓她冷靜一點。
“我不會有事的,我自有打算!”
篤定的語氣,彷彿給了木惋惜一陣強心劑!
木惋惜緩緩點了點頭,回屋子裡取了易容專門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