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呀,你坐在我旁邊,我們一起坐。”她乖乖巧巧的,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廖鑾無法,只得陪著她坐在旁邊。
“你怎麼忽然會輕功了?”廖鑾其實只是單純的疑惑,然而問完就意識到,即便他問了,現在的林醉柳也沒法兒好好回答她。
他自然是知道林醉柳跟著季堯寒和司塵兩個分別練過一段時間的輕功的,不過一直也沒成功飛起來過。
沒想到如今喝了酒了竟然成功飛起來了,明天告訴她,她自己還指不定有多興奮。
廖鑾想著林醉柳會出現的得瑟模樣,只覺得心裡好像又軟了一塊兒。
忽然,林醉柳直接靠在他懷裡,看著天上那輪大大圓圓的月亮,“你說,再過那麼幾十年,這月亮還是不是這個月亮啊。”
這的確是一個挺深刻的問題,廖鑾想了想,點頭應道:“是。”
林醉柳點了點頭,忽然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方才已經許了願啦,接下來一直到下一個中秋節,我們一定平安順遂。”語氣裡是平日裡難得的幼稚。
林醉柳從認識廖鑾以來就很聽話,能力也強,什麼事都能夠自己擺平,幾乎用不上廖鑾操心。
他也很難得能看到像這樣的林醉柳,於是十分配合的隨著她邊閒聊邊看月亮,竟然真的就這樣坐了一個時辰。
自從跟林醉柳在一起以後,他好像是真的做了很多看起來很蠢的事。
第二天早上林醉柳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跟被車碾過一樣的痠疼。
她左右轉了轉腰,發出了一聲聲零件老化的咔咔聲,嚇的她連忙停下,伸手撫了撫後背。
廖鑾此時已經在院子裡練劍練了好半天了,見林醉柳醒過來才收了劍回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邊看著林醉柳在一旁自己給自己盤頭髮。
“我昨天都做什麼了?好像沒什麼印象,身上怎麼這麼痠疼。”
一見到昨晚發生事情的清醒參與者,林醉柳立刻就叭叭叭連珠炮似的開口問,語氣裡聽著似乎有些緊張。
“無甚大事,上房罷了。”他憋著笑,狀似平靜的開口說著,林醉柳整個臉都有些綠。
倒不是上房這件事又多讓人驚詫多驚世駭俗,只不過她喝多了酒自己還是知道的,基本上沒什麼理智可談,瘋子似的上躥下跳。
既然上房的事她自己都忘記了,她指不定還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被廖鑾看到了。
“……還有呢,我還幹嘛了?”
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廖鑾心下更是好笑,賣關子的搖了搖頭,“你不想知道你是怎麼上的房嗎?”
這很重要嗎?林醉柳懵懵的看著廖鑾一臉神秘的樣子,點了點頭,配合的開口:“那我是怎麼上去的?”
大概無非就是爬梯子,要不然就是強拉著廖鑾,讓他帶自己上去。
只不過她沒想到竟然兩個方法都不是。
“自然是自己用輕功飛上去的了。”他說完就好笑的看著林醉柳。
果然,林醉柳的表情先是有些奇怪,繼而轉為驚詫,最後又變得十分驚喜。
“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怎麼上去的?我自己,用輕功?”她的輕功不知道練了多久,可無論如何也一直都飛不上去。
“嗯,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著你飛上來的。”
她相信,廖鑾應該是不會騙人的,而且她偷偷摸摸拉著季堯寒練輕功這件事一直也沒告訴過廖鑾,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他應該是不知道的。
林醉柳越想越雀躍,嘴角的笑想壓也壓不下去,連著嘴巴露出白花花的牙齒,看著頗有一種傻乎乎的可愛。
“好了,別笑了,趕快把頭髮盤好,我們就去吃早飯了。”
昨天還沒吃什麼東西,林醉柳就喝醉了,這會兒一定餓的不行了。
她肚子也的確如廖鑾想的那樣空空如也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輕功居然練成了,就光顧著開心,一點兒都不覺得餓了。
早飯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的,林醉柳才坐在桌上,一旁的廖鑾就給她端了一碗白花花的粥。
粥上黑黢黢的擺著幾個皮蛋和肉絲,空氣裡傳來一股股香味。
她只覺得肚子裡叫的更厲害了,急忙舀了一勺放在嘴裡,粥還有些燙,不過味道倒是真的很好。
“嗯!這粥好好喝。”她邊吃邊連連點頭,看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