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他急忙兩步走過來幫著林醉柳扶住了廖鑾,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體溫頗高。
“這是發燒了?怎的這麼燙。”
“我也不知道,從方才開始就如此了,他一直也不叫我看,現在忽然暈倒我也被嚇了一跳。”
二人就這樣架著廖鑾直接回了房間,直到把他放到床上才鬆了口氣。
“我來看看他怎麼回事兒。”說司塵伸手摸上了他的脈搏。
林醉柳在旁邊安靜的等著,然而過了好半天卻不見他有什麼動作。
“怎麼了司塵?看不出來嗎?”
說完她便想自己起身過去看,然而才站起來,就看到司塵一臉見鬼的表情回過頭。
“燕歸的經脈……好像被堵住了。”
堵住了?
方才她就覺得廖鑾內力出現了什麼問題,總是時時調不出來,原本還以為是他受傷了亦或是怎樣,沒想到竟然……
不待二人多想,廖鑾忽然哆嗦了一下,伸手抱住自己,渾身發冷了似的,然後眼見著他身上慢慢竟然凝出了一陣冰霜。
林醉柳大驚失色,急忙過去伸出手握住他的,這才發現廖鑾此時渾身冰涼,在沒有方才以為他發燒時的那股熱勁兒。
“這是怎麼回事?”她慌慌張張的有些不知所措,轉頭看著司塵,“煙鬼他這是怎麼了?”
司塵也嚇了一跳,本來沒想到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
“我知道了。”說著他又俯下身來,開始順著廖鑾的胸膛摸了起來。
“最近他可做過什麼事?”
這個“什麼事”的範圍太大了,叫林醉柳一時想也根本想不出,他到底做過什麼平日裡沒做過的事兒。
想了好半天,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前兩日我被綁架,他孤身一人前去救我。”
當時她在屋內,被綁的像個粽子似的,縱是想出去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傷了?
可是她既沒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傷口,打到十也沒有聽到一聲悶哼,怎的就會忽然受傷了呢。
“那就是了,你該想想,綁了你的都是些什麼人?那群人的術法陰寒詭譎,嚴規肯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中招了。”
這病症一直到今天才被發現,想來是根本不願意讓他活著出來。
“那怎麼辦?我們可以想辦法救燕歸嗎。你有沒有什麼解決這種問題的法子?”
司塵行醫數年,於這種方面一向十分了解,此時驟然間事發,她不懂,自然就要交給司塵來想。
原本這也是一個尋求安慰之詞,沒想到司塵腦袋裡轉了兩個彎兒,竟然真叫他想出了救治廖鑾的方法。
“我之前倒也是見過這樣邪門兒的術法,當時還是師父治療,我在一旁偷偷看著,如今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說著他轉身出門去取藥材了,過了一會兒竟然叫店小二直接娶了個大浴桶過來。
那浴桶底部滿是草藥,接著就有店小二取了熱水,一桶一桶的倒下去,過一會兒,整個浴桶裡就滿了。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股中藥味,漸漸變得越來越濃郁,知道司塵看著這水已經有些泛黑了,這才招呼著林醉柳。
“可以把他帶過來了。”說著自己也跟過去幫忙,兩人把他的上衣扒下來,只剩箇中褲,這才帶著他,直接到了浴桶旁邊,把他送了進去。
浴桶裡的水有些微的燙,然而對於此時的廖鑾來說卻好像並不算什麼。
他眉眼之上的冰霜漸漸落下,面色也慢慢變得紅潤起來,只渾身還有些僵硬,面容也並沒多好看。
“可惜了,我們兩個人都不會武功,否則找一人在後面引導著,絕對會事半功倍。”
司塵話音剛落,身後的門就忽然被推開,二人全都轉頭去看,門口站著的人正是匆匆趕回來的季堯寒。
他一進屋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兒,下意識就知道應該是廖鑾,屋內一眼望去並沒有人,林醉柳並司塵兩個站在屏風邊兒上,他一時也沒看到。
“喏,這不是有現成兒會武功的來了嗎。”林醉柳說完,直接轉身出了屏風,走到季堯寒跟前兒一把拽住他。
“來得正是時候,這兒需要你幫忙。”